另外那边,魏亭裕也没有待太久,因为他的状况实在是很糟糕,情绪波动起伏太过剧烈,大概已经不是再度缩短寿命,而是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了。
回到平阳侯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俏丽的姑娘,站在魏亭裕面前,又羞又怯的喊了声“亭裕哥哥”,两颊泛着红晕,扭扭捏捏的,眼神偷瞄魏亭裕。
魏亭裕面上平静,心里就跟翻滚的岩浆似的,现在任何一点点跟小草相关的事情都能刺激到他,至于现在跟小草有什么关系?魏亭裕以前可是没少哄着小草让她喊自己“哥哥”,可小草通常都是“亭裕”,生气的时候,通常都是连名带姓的“魏亭裕”,被魏亭裕哄得烦了,就故意嗲声嗲气的喊一声“亭裕哥哥”,喊完了,就自己一个激灵,直搓胳膊,然后给魏亭裕一个大白眼,“满意了吧你,肉麻死了。”
面前这个舅家的表妹,明面上跟他关系最好的姑娘,魏锦程口中那个勾勾手就能主动宽衣解带爬床的女人,同样也是在简家的时候,被魏亭裕另一个姨母家的表妹沈佳英怒骂贱人的女人,何初见。魏亭裕哪能还不知道府里的那个女人跟他那么所谓的爹在打什么主意,瞧着何初见现在的模样,这是两家人已经挑明了?
“滚开。”他现在心情不好,谁挡路,就能碾死谁。
何初见面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魏亭裕,“亭裕哥哥,你……”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文新。”
文新上前,扯住娇娇怯怯的姑娘的胳膊,毫不客气的一拉,人被拉着横向跨出几步,摔倒在地上,别说是被捏着的地方疼了,便是整条胳膊都快脱臼了。
文新还真是半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何初见眼眶中裹着泪水,抱着疼痛不已的手臂,眼中还有无措跟茫然,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亭裕哥哥……”
魏亭裕一个眼神都欠奉,文新继续推着他前行。
一位管家匆匆的走来,“世子,你怎么能这么对表姑娘呢?她可是在这里专程等你,殷殷期盼,可都老半天了。”开口就是责备的人,赶紧让人将何初见扶起来。
“你在跟谁说话?”魏亭裕瞧着那管家,淡声开口。
魏亭裕这会儿的眼神,黑沉沉的,仿佛还带着一圈暗红,如同噬人的野兽,管家宛如被扼住了脖子,要说他以前也是这么说话的,却也……“世子…爷…”
“还知道我是谁啊?”魏亭裕微微低头,“瞧着魏锦程身边那几个人的教训还不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