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听着一愣,可也没敢瞒着老夫人,只恭敬的回禀道:“老夫人,徐氏倒是没去。可老夫人别担心,这如今只有她求着娘娘的份,哪还敢在娘娘面前嚣张啊。”
虽闻着徐琼未肯低头,镇国公老夫人颇有些觉着她太不识抬举,影响了心情,可老夫人终归是高兴的,直接吩咐高氏开了库房,府中上上下下的人皆有赏赐,也算是沾了娘娘的喜气了。
高氏听着,自然不会小气,正要打发了身边的嬷嬷亲自办这事儿,却听老夫人又开口道:“曹氏入府也有些日子了,按说也该怀了身孕了,可这迟迟未有消息,这莫不是她不好生养。”
镇国公老夫人如今扬眉吐气,也不由想着府中若再能有桩喜事,也算是喜上加喜了,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曹氏的肚子。
高氏也没想到老夫人会问她这事儿,想了想,她回禀道:“母亲,是我不好,我早该送了好受、孕的药给曹氏的。”
镇国公老夫人倒也没有疑心曹氏迟迟没有身孕,竟是因着至今还未和自己孙儿同、房,所以也未再多说什么,懒懒就打发了高氏下去了。
等高氏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想到如今自己儿子的一儿一女该是那徐姨娘所出,确实也觉着有些失了颜面。
何况,这镇国公府用不了多久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她确实也该操心操心儿子子嗣的事情了。
高氏这般想着,急忙吩咐身边的王嬷嬷,让人寻了滋补的药来,亲自给曹氏送去。
而曹婉这边,玉屏是知道自家姑娘至今未和世子爷圆房的,这之前,她确实也不好劝自家姑娘,可如今,二皇子即将成为太子,镇国公府可见是蒸蒸日上,自家姑娘若是聪明的话,也该知道如何选择,而不是和往日那样执拗。
何况,姑娘如今已经嫁入这国公府,生是国公府的人,死是国公府的鬼,断没有任何的可能离开的。
既如此,姑娘何不放过自己,给自己给世子爷一次机会呢?
这样想着,她跪在地上,哭着劝着自家姑娘道:“姑娘,奴婢知道原也轮不到奴婢多嘴的,可姑娘想一想,贵妃娘娘那样聪明的人,若到时候对姑娘迟迟未有身孕的事情生了疑心,得知您和世子爷从未同房的事情,岂不连累了夫人和老爷,连累了曹家。”
“可姑娘若肯乖乖的做这国公夫人,好好的和世子爷过日子,曹家也能沾了国公府的光不是吗?”
玉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曹婉厉声道:“你自幼陪伴我身边,虽是奴婢,可在我眼中,和我也算是情同姐妹的。”
“我的心思,我只当你懂。可如今,不过太子被废,你便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样怂恿我接受原不该属于我的命运,当真是算我看错你了。”
曹婉如今成了被困在镇国公府的一个金丝雀,在她看来,自己落得这般皆是因着贵妃娘娘的逼嫁。
而她,却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玉屏第一次被自家姑娘这样训斥,一时间,吓得是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