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钱氏听闻娘娘竟然差人往那白家传了消息,说是要召了那白家夫人还有姑娘们明日往显阳宫吃茶时,钱氏直接就惊到了。
之前,她不是没有担心过这样的事情,可娘娘也未曾有任何的动作,便是册封礼之后,也未曾听说娘娘和这舅家人有什么亲近之意。
所以,钱氏这会儿心里别提有多酸涩了。这娘娘才有了身孕,便传了那白家夫人和姑娘们往显阳宫去,这荣宠原是该属于徐家的,如今却被白家抢了去。
想到这些,钱氏差点儿没有晕过去。
一旁,金嬷嬷也有些吓到了。
斟酌半晌,她开口道:“太太,莫非娘娘是因着您故意逼着她回府省亲之事生气了,所以才这样抬举白家人。”
钱氏抚着痛到不行的额头,咬牙切齿道:“她怎能如此糊涂,她这样抬举白家,就不怕外人看我们徐家人的笑话吗?到时候,老爷在朝堂上,可不被同僚们耻笑。”
金嬷嬷见钱氏险些要气晕过去,忙道:“太太,这可怎么办呢?难不成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白家有朝一日越过我们徐家?”
金嬷嬷更想到,如今徐璞少爷落了残疾,府中的男嗣便只剩下二房的大少爷了。
而这隔房的堂哥,娘娘看来也没抬举他的想法。
可那白家,她若没有记错,白家如今是有两个少爷的,据说都曾跟着白老爷走南闯北,除了是出身商户,竟是比那些侯门世家的公子哥,都要出色呢。
难不成,娘娘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是想着能让白家成为她日后的倚仗。
这一点金嬷嬷想到了,钱氏又如何能想不到。
也因着这样的想法,她脸色越发阴沉了。
“不行,我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说着,她直接吩咐金嬷嬷道:“你差人去请了媒婆来,放出话去,就说我有意替璞哥儿选亲。”
金嬷嬷一下子就呆住了,“太太,娘娘上次不是撂了话,让您莫要自作聪明。”
钱氏却是似笑非笑道:“我这当继母的,怎的,还不能操心璞哥儿的婚事不成?再说了,娘娘上次说的那是什么惊世骇俗之话,什么叫做不让我委屈了别家的姑娘,难不成璞哥儿如今沦落到至此,还能一辈子打了光棍了?”
说着,钱氏又道:“何况,璞哥儿可是她的亲弟弟,她还当真能拦着不成?娶妻生子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若能借着这婚事,冲冲喜,让我们徐家多些运气,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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