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舟红着眼睛,还像头嗜血的狼。
他不回答,只抓着宋靖的头发问:“想没想我,嗯?”
宋靖被他抓得狼狈不堪,想挣扎又逃不开。
“你放开。”
“说,想没想我?”
宋靖被他扭着脖子,仰起脸看他,沉默不答。
贺文舟想起,宋靖是硬骨头,可是他再硬,能硬过爱情?
“爱不爱我,嗯?”
贺文舟寻求着答案,只要他说爱,他就放了他。
可宋靖依旧沉默不言。
贺文舟想哭,他现出一个孩子哭相,微微地一撇嘴,是很受了委屈的模样。
“我恨你!”
他这样一示弱,宋靖反而心软了,将他搂在了怀里。他那颗大头一投入宋靖怀里,就开始撒娇,扭糖似的撒,撒不够的撒。
“我一直在想你,想你想得受不了,可是你一点都不想我,你也不见我,你心怎么那么狠……”
十几天了,他度日如年。再不来,就熬到开学去了。
开学怎么能和暑假比?
他控诉着,又成了他的小男朋友。宋靖不能和自己的小男朋友计较,只好扶着他起来,把地上的枕头、被子都捡了起来。贺文舟搂着他的腰,在他身后拖着,宋靖挂着这条大尾巴去关了窗,拉上窗帘。
贺文舟还在控诉着:“你还不亲我,我让你在电话里亲,在短信里亲,你都不亲!”
“嘘……”
宋靖怕吵醒姥姥,在他嘴唇上一亲,说了句:“乖了,不要吵。”
贺文舟目光灼灼看着他:“那你想不想我?爱不爱我?”
宋靖想了想,嗯了一声。
贺文舟执意让他开口:“你说嘛。”
宋靖说不出口。
他张了张嘴,还是说:“你知道。”
他们是彼此两相知,如果不知,岂不是辜负了这段感情。宋靖的意思是他是他的知己,知己还用说吗?
贺文舟心里一乐,勉强被安慰住了。他琢磨着,宋靖认他做知己,他竟然是宋靖的知己?他想笑,被宋靖捂住嘴唇,责怪地看了一眼。
他吐吐舌头,知道了。
宋靖慌忙把手撤回来,攥住了手心。嘴唇被他咬破了一层皮,不严重,但两人到底厮打了一场。
这时他不肯往床上坐,就坐在书桌前。贺文舟打量着整间屋子,屋子不大,和他家里是差远了。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书架、桌椅和电脑,但都是老式家具,很有些年代的,房间里也不一样,因为到处充满了宋靖的气味,和这老房子一样,遥远清淡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