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段时间,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他真的撑不住了。
此刻,看着这罪魁祸首,他只有无力:“贺文舟,这么玩很有意思吗?”
贺文舟愣了,随即面红耳赤:“不是我!”
“我不管是谁,总之,我再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哥哥!”
宋靖狠狠推开他,自己一个人往前挪。
贺文舟回头瞪着游星:“你先走吧!”
游星颤巍巍地退后了几步,帮他扶着自行车。
“真不用我?”
“不用,你在我没法弄他。”
“好吧。”
游星也觉得不舒服,听他叫宋靖哥哥,他浑身怪得不舒服。还能那么叫?粘兮兮的,使不完的劲撒娇似的,肉麻得他一身鸡皮疙瘩。
他先走了,他走了,贺文舟就不要脸了。
他软磨硬泡,半强硬半哄地要把宋靖拖上出租车,宋靖不去,他当场就要躺在地上撒泼。两人在街上争执推搡,险些打起来,闹得周围的人都在围观。宋靖自然不肯陪他丢脸,不得已,他被他拖上车,直奔了医院。
到医院,宋靖的脚已经肿得没法看了。贺文舟背着他去了急诊,让医生看了,拍了片,护士姐姐给他们借来一个轮椅,陪着他们有说有笑等一个老医生治疗。前面还等着不少人,宋靖疼也不说,只是发汗。贺文舟硬握住他的手,让他全身的力量都靠着自己,夏天的衣服很薄,两人的肉体贴着,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宋靖疼得昏头昏脑,让护士一起扶着在一个台子上坐了,老医生握着他的脚踝摸了一遍,对他说:“忍着点啊,男子汉,不要叫。”
宋靖想,他怎么会叫。
老医生扭着他的脚踝就复位了,他疼得嘶地一声,一手紧紧攥着贺文舟的胳膊。贺文舟仿佛也感受到那疼一般,根本没敢看,抱着大汗淋漓的宋靖又坐回轮椅。
“疼不疼?”
贺文舟怜惜地问。
宋靖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是,又听医生嘱咐都注意什么,什么时候来复查等等。一番事情忙完,外面的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宋靖不想回家,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他简直没有了思想。贺文舟想起他妈在附近还有一处房子,叫了出租车,又强迫把宋靖运到那处房子。
一个高层小公寓,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宋靖又沉默了。他在想事情,单单只是一个人在想,一个人在闹斗争。
贺文舟把他扶进那个房子,他也无知无觉;陪他坐在沙发上了,他也无知无觉;问他饿不饿,想不想吃饭,他也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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