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个改不了的,也只有他还记着这个人到底是生了他的人,如果能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下去。
他还是太天真了。
他爸这人就是死性不改。
这是最后一次了。
余白在心底里彻底放下了最后那点希冀,人也冷静下来。
倒是旁边的张文疆他们被余三生在那里一通自认无辜的话给恶心到了。
本来是劝人的姿势,在余三生挣扎的时候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三个老大叔便扭在一起,仿佛醉鬼打架。
有路人经过,看到竟然有人在派出所门口打架,不由多看了两眼。
张文疆先动的手,见到有人围观,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十分霸气地冲着人还笑了一下:“没看过老头打架?”
路人:“……”
看到这一群人好几个,又不像是真能打起来,便也觉得没趣直接走了。
最后还是余三生寡不敌众,被张文疆将手臂给拧到了他身后。
张文疆将人按住了了,这才说:“你这话是当爸的人该说的?你怎么不想想,当儿子的被老子的债主逼上门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孔聆川也是听不下去了,伸手将余白扯了过来,伸手就把他身上的T恤拉了起来。
“你当余白赚的钱轻松吗,你看看他身上的伤,一块青一块紫的,第一次拍电影的时候,拍完伤得都住院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当他赚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现在这个年头谁家孩子还要发愁自己学费生活费的,你这当爸的,称值吗?”
余白刚拍完打戏,摔摔打打,前胸后背,都有青紫,还有破皮的伤口。
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路边的路灯很明亮,余三生就一眼,便看到了余白那身白皙的皮肤上的痕迹。
就像是消音一样。
余白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拉了下来,对着张文疆几个人说:“已经不早了,几位老师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行程。”
就这一点时间,他整个仿佛已经没事人一般,开始关心别人,安排事情。
孔聆川与他站得近,看着他突然觉得心疼。
这孩子太懂事了。
其他几个人也是同样的感觉,再看余三生,顿时更觉得这人看不下去。
这突然转变的气氛,让余三生觉得不舒服。
“你们是谁啊?”
就这么来管他们家的事情!
他挣了一下,张文疆和杨文武顺势放开了他。
杨文武说:“我是余白的师父。”
师父,师父,也占了半个父了,可不是外人。
余三生只好又看向张文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