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宗——

姜堰回来后就被罚了禁闭，女姝被暂时安排在哥哥的住处，秋月杜时常会来看她。

“以后要是有什么缺的东西或者是不懂的事情就尽管来找我。”

女姝点点头，生分的道了一句谢谢，秋月杜松了一口气，真是庆幸当初没有在冲动之下对女姝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要是早猜到她是师兄找了五年的妹妹，她怎么也不会那样横眉冷对。秋月杜拉着她唠了一会儿就走了，女姝将人送到门口，等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返回房间。

姜堰好像生怕人没了似的，一出禁闭就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找人，他推开房门，当看见一个纤细的熟悉人影靠坐在床沿上时，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女姝原本正在闭目假寐，听到动静立马揉了揉眼睛。

她看清来人后展颜一笑，姜堰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兄妹俩坐在床边促膝长谈，女姝给他讲了她这几年的事情，难以启齿的地方全都一笔带过。她不愿意谈起那些难堪的事情，但姜堰光看她的语气表情也能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他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渐暗的神色，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当日那妇人和百姓的谩骂情景，无论是那个老鸨还是城主谄媚讨好的脸，全部都扭曲交织在一起变成胸口的一股无名怒火。

不过还好，那群畜生活不了多久。

想到这姜堰嗤笑一声，胸前的怒气消散不少，女姝丝毫未注意到哥哥跌宕起伏的情绪，说到孩提之事时，女姝突然“啊”了一声，她赶忙伸手摸索枕头底下的东西。姜瑜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离开倚红阁的时候女姝只拿了这一件物品。她找出那只奇丑无比的，只能靠衣物辨认性别的男娃娃木头人给他看，亮晶晶的眼睛饱含期待:“哥哥你的呢？”

“在这呢！”姜堰手指轻点她的额头，轻笑一声翻开手掌，一只女娃娃模样的木头人静静躺在手心，两只小人紧挨在一起，兄妹俩额头相触。

半月后流川城传来噩耗，雾妖侵蚀了整座城池，等各大宗门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流川城彻底沦为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