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轻轻一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宽松的衣袖徐徐滑落,露出两条骨肉匀称的白皙手臂。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笑道,“看来郎君对我还是有几分兴趣的呢。”
敖夜眼睫一颤,眸光愈发暗沉。
只是想起尚未完成的事,便硬是忍住了身上的冲动,低声道了一句“别闹”,遂抱着人回到了案边。
见他渐重的呼吸只瞬间的功夫就恢复了平稳,佘宴白微讶,没料到他竟会是这个反应,顿感郁闷。
于是那搭在男人肩头的手,渐渐地动了起来,摸上后颈用冰冷的手指缓慢地比划着,好似在寻找合适的下手位置,好一举击杀手下不乖顺的猎物。
然而最后,这冷血的猎人还是心软了,只并起两指,轻轻地拧了下男人的后颈肉,以示不满。
敖夜又坐回那冷冰冰的椅子中,把佘宴白放在自个腿上,一手揽着爱侣柔韧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搭上案面,翻开一本书册,认真看了起来。
他看得很快,不薄的一本书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看完了。然后,他执起笔,在一旁的纸上写了几笔。
顿了一会儿,他放下笔,面前又出现了一本用仙力凝聚而成的书册。
敖夜皱着眉,继续翻看,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而认真,俨然已全身心投入其中了。
佘宴白这下是真惊诧了,不禁扭过身子,仰头问道,“我在你怀里,你还有心情看书?阿夜,你可是改名换姓为柳下惠了?”
他不由得怀疑,是否因着两人相处久了,自己对这男人的吸引人便真的大不如前了。
明明他刚进门时,这男人的眼睛还紧紧地盯着他的脚,目光炙热得几乎要烫化了他的皮肤。
可现在倒好,这人说当君子,就真成了那坐怀不乱的君子。
他甚至怀疑,敖夜可能都忘了怀里还有个他。
“阿白,此乃正事,拖延不得。”敖夜腰微弯,下巴置于爱侣的肩窝里,解释道。
那揽着佘宴白腰身的手渐渐收紧,好教他不开心的爱侣知晓自己的身体,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冷静。
佘宴白眸光微闪,双颊生粉,不大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似乎想远离渐热起来的某物。
“别动,阿白。”敖夜手臂一紧,按住了佘宴白。
佘宴白茫然又无辜地回望着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