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不由得收紧了身躯,紧紧地圈住金蛋。仿佛这样,他便能安心。
敖夜听得很认真,恨不得将佘宴白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识海里——他最遗憾的事,便是没能参与那段过去。
所幸他们现在又有了星星,日后也能让他稍微弥补一二。
思及此,敖夜忍不住用尾巴摸上佘宴白的腹部,极尽温柔地抚摸。
只是摸着摸着,那尾巴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竟不知不觉来到了佘宴白的尾部,摩挲起他某处的鳞片。
“嗯~”佘宴白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被迫停下了叙述。
闻声,敖夜身体一僵,心道坏了,连忙将那胡作非为的尾巴移开。
果不其然,佘宴白回过神来,便尾巴一扫,狠狠地将他撞了出去。
敖夜不敢反抗,顺着那力道滚出了巢穴,还故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令自己看着很是狼狈。
然而佘宴白却没有被他逗笑,只羞恼地瞪着他,“真是龙性本淫啊,这会子你居然还有心情想那种事!我看你就是一头淫龙!淫龙!”
眼下佘宴白正在气头上,敖夜不敢辩驳,便委屈地缩在巢穴外,眼巴巴地望着他,低声道,“我错了。”
至于佘宴白的指责,敖夜心里却是不认的。或许别的龙在有伴侣前会放纵自我,但他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也只对眼前的这条白蛇产生过欲\望而已。
总是要不够,恨不得与之融为一体,时时刻刻不分离——敖夜金色的眼瞳从边缘处开始染上一抹不详的红色,但只片刻功夫,又悄然消失。
入魔,终究是影响了他的心性。
但在佘宴白面前,他仍然是他所熟悉的模样——有时沉稳可靠,有时又幼稚可笑。能为他遮风挡雨做他的依靠,也能逗他笑惹他怒,最后让他软下心肠。
佘宴白没有发觉敖夜那一刻的异样,冷哼一声,“你是错了,可你下回还敢,是也不是?”
他处在孕期,本就一直情绪不稳,这会又被敖夜气到,心中的怒火便呈燎原之势,愈发得旺盛。
这话叫敖夜如何回答?答是,为错。说不是,恐怕佘宴白也不会相信。
于是他只好低着头,默不作声,任由佘宴白数落。他虽然没有照顾过有孕者,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惹佘宴白生气,当令其保持身心愉悦才是。
偏生佘宴白这会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便扭过头,冷声道,“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眠眠现下情况不明,你竟还有心情胡闹,哼!”
敖夜没有依言离开,而是变作了一头瘦弱的幼龙,可怜兮兮地趴在巢穴的边缘。也不说话,就只拿一双大大的金瞳静静地望着佘宴白。
过了一会儿,佘宴白心中的气还没消,欲再次驱赶惹他心烦的敖夜,不想转过头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瞪着瘦兮兮的金色幼龙,佘宴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简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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