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好意,但请恕晚辈不能接受。而且这褡裢并不值钱,前辈尽管拿着便是。”
在佘宴白眼里,这小剑修先是心存善意知道保护他儿子,后又谨慎小心,不因他是修为高深的大能就让他随便带走眠眠。
人虽死心眼了一点,但却是个难得的好人,他怎么着也该为了自家小崽子回报一二,便想着把那些老油条留下的灵石赠予他,不料这死心眼就是死心眼,怪不得那么穷。
佘宴白把眠眠装进褡裢内,然后系在腰间,又把手搭在上面,指尖落在蛋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好叫小崽子安心。
想了想,他道,“小剑修,随我来。”
至于敖夜手上装满了灵石的储物袋,他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敖夜站在原地不动,说道,“前辈,晚辈还有事。”
林逐风跑得无影无踪,他现在找不到,便想着先找个办法赚些灵石,然后再修好霜华剑。
至于接下来,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佘宴白脸上的笑容僵住,要不是觉得自个的妖身太引人注目,他非得用尾巴狠狠抽这人几下。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
忒欠抽!
“我看你这小剑修是初次出来历练的吧?”佘宴白回头冷笑道。
“嗯。”敖夜道,“敢问前辈如何得知?”
“难道你师长没告诉你,在遇见你得罪不起的前辈时,最好前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么?”佘宴白刻意释放出一丝杀意,面无表情道,“再敢说一个不字,小心你的脑袋!”
“一切但凭前辈吩咐。”
面对如此威胁,并非榆木脑袋的敖夜轻叹一声后只得应下。
“早该如此。”佘宴白斜倪了敖夜一眼,淡淡道,“跟好了。”
说罢,他便御空而起,往城南飞去。
敖夜看了看手中的储物袋,立即紧随其后,左右这位前辈虽看着脾气不大好,但也不至于会要他的命。
佘宴白带着敖夜在一处极为狭窄的街巷中落下,两侧的铺子皆关着门,门两边挂着的白纸糊成的灯笼,只里头摇曳的火光颜色不一。
现下明明是白日,可这条街巷却格外阴暗,以致于显得灯笼里的幽火格外得亮和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