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想一鼓作气将蛇蛋排出来,不料竟在关键处卡主了!
“混账东西!”佘宴白气得骂了一句,一拳砸在地上,裂了几块价值千金的青砖。
这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蛇蛋,还是在骂某个害他落入这般境地的男人。
就在佘宴白痛得脱力,几乎以为自己会因此而死,成为妖族史上死法最为可笑的雄妖时,他身后的扶离树轰然崩溃,树干与叶化作细腻的褐色粉末,纷纷扬扬地撒了他一身。
“扶离叔叔?”佘宴白扬起头,满脸的汗水,苦笑道,“让您看笑话了。”
躺在地上的绿色树心亮了一下,像在回应佘宴白的呼唤,只可惜他没看到。
落在身上的粉末没入体内后,佘宴白身上忽然又有了一些力气,咬着牙一使劲,不过须臾,一枚巴掌大的蛇蛋终于离开了某处,在光滑的池底滚了一遭后停在了他的手边。
佘宴白身子陡然一轻,软软地靠在池壁上。某处缓缓缩回原状,打开的鳞片重新合上,遮住了不该露出来的某处。
“你阿爹是大混账,你就是小混账。”佘宴白捧起蛇蛋,往池边一坐,没好气道。
蛇蛋在他掌心动弹了几下,忽然一跳,落到佘宴白的肩窝上,贴着他滚烫的脸颊蹭了蹭。
小崽子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后,父子俩虽然不能像之前那般神识相连,但仍却有了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教佘宴白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佘宴白撩起一边的眼皮,笑睨了一眼蛇蛋,“行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那就只有你阿爹是混账好了。”
蛇蛋满意了,又在佘宴白脸上亲密地蹭了蹭,然后跳到他手心乖巧地躺着,像是玩够了想要睡觉了一样了,看得佘宴白的心软成一汪温水。
“公子!”
小田啃了半天终于把结界啃出了一个洞,然后化作巴掌大的灰毛鼠钻了进去,四肢并用地爬向佘宴白。
“我没事。”佘宴白回眸一笑,“小声点,眠眠还小、觉多,这会又要睡了。”
小田一愣,脚步轻轻地爬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眠眠?是小公子的名字吗?真好听!”
佘宴白点了点头,笑得温柔,“嗯,佘夙眠,你可以叫他眠眠。”
一提起小崽子的名字,佘宴白就想起了远在凡间的敖夜。
那天,他曾满怀憧憬地想着他们的未来,去北境过普通人的生活,只有两个人,或许以后还有一个收养来的孩子,为其取名夙眠,但要随他的姓……
“公子,我可以抱抱小公子吗?”小田化作人身,蹲在佘宴白身边,盯着他手里的蛇蛋露出了好奇而渴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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