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认得你,莫挨老夫。”
“哼,等回去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
那些没有参与此事的官员见此热闹情景不禁发笑,只是刚笑了两声,新皇凌厉的视线便扫了过来,顿时闭上了嘴低下了头,免得待会成了笑话的人换成自己。
一会儿,见那些个意图烧死佘宴白的家丁都找着了各自的主人,敖夜握紧了霜华剑,大步向他们走了过去。
他森冷的视线一直锁在那些世家家主神情各异的脸上,将其貌牢牢地记在脑海中。
瞧着新皇杀气腾腾、提剑而来的模样,世家家主们终于知道害怕了,新皇手中的那柄剑又快又锋利,万一仙人来不及救他们该怎么办?
毕竟先帝驾崩那夜,他们都曾见过柳贵妃和三皇子的两颗头颅一直从殿首滚到殿外的可怕场景,这会心里如何能不怕?
“陛下!使不得啊!求您三思而后行!”右相被左相扶着,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而他一到,那些往日整天在家里咒骂他这个老不死的世家家主们像看到了希望,纷纷往他和左相身后躲去。
“右相,让开。”敖夜道。
右相摇了摇头,坚定道,“陛下,请您三思!”
说着,这位一直坚定地忠于东秦帝王的老臣腿一弯,就要给敖夜跪下。
“请您以大局为重!”左相板着脸,亦要跪下。
敖夜伸手拦住他们,黑沉沉的眸底流露出一丝痛苦,低声道,“如他们所愿,孤失去了宴白。现在该轮到孤如愿了,孤不仅要他们陪葬,还要把这座不祥的寺院夷为平地,让那些个妖僧都滚出东秦!”
左右两相被他满怀恨意的话惊住,对视一眼后,不顾敖夜的阻拦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齐声道,“请陛下先踏过臣的尸体。”
敖夜的手一颤,声音嘶哑道,“你们在逼我?莫非是以为孤不敢?”
“臣只是想请陛下为了东秦,三思而后行。”左相道,“他们杀不得。”
“陛下难不成是想违背叶氏祖训,让先后和已故的叶将军泉下难安吗?”右相抬起头,直视着敖夜的眼睛,“先帝都能忍二十年,难道您一点儿都不能忍?”
用敖夜最在乎的人来阻止他,不得不说,右相成功了。
若他只是一介草民,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也会为佘宴白报仇雪恨。奈何他为帝王,便有了诸多无奈,尤其是他在乎的人曾为了守护东秦付出良多。
敖夜退后一步,手微松,霜华剑差点从他手中跌落。他的目光一一掠过两相身后面露惧色的世家家主,忽然一笑,“等着,孤会让尔等死得名正言顺,既合情理又合法度。到那时候,孤看还会有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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