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河找到他们,口口声声说要送他们去边境生活,但季敏言却不敢跟着走,怕这一走就要与儿子一道命丧黄泉。
“殿下,我季敏言敢对天发誓,阿宁绝对不知晓那木匣里放的是何物。”季敏言一副慈父心肠,又跪了下来,祈求道,“季某愿任由殿下处置,但阿宁还小,故恳请殿下饶他一命。”
“你面前站着的可是个大善人,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那种。”佘宴白调笑道。
“孤若是想要你们父子的性命,早在孟将军见到你们的那刻,你们就死了。”敖夜淡淡道。
“多谢殿下。”季敏言道,“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凡人皆如此……”
话说了一半,佘宴白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起身扯住敖夜的袖子就往外走。
“怎么了?”敖夜道。
“你听——”佘宴白拉着敖夜走到大堂外才放了手。
“什么?”敖夜道。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老姜头气喘吁吁地跑来,快到敖夜跟前时又连忙后退好几步,神情紧张。
“疫病!兴州恐出现疫病!”
第13章
金銮殿上。
元朔帝靠在宝座中,抬手揉了揉一直跳个不停的眉心,片刻后朝身旁的大太监摆了摆手。
大太监福全得了示意,上前一步,右手持着的拂尘一甩便搭在了左臂弯上。
他抬起下巴,拖长了调子喊道,“退朝——”
“恭送皇上——”
文武百官们整了整衣衫,就要下跪行礼,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小跑的声音,回头一看,是守在外头的御前侍卫。
“陛下,有急报!”御前侍卫在殿中跪下,神情沉重。
“哦?”元朔帝坐正了身子,俊朗的面容因微笑而显出一些岁月的痕迹,“呈上来。”
福全欲走下高台去拿急报,却见那个御前侍卫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急报并未送至宫中,只转为口信。”
“说来听听。”元朔帝心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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