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不是故意出来找你的,我只是恰好路过……
太刻意了,而且看起来很傻……
苏夜实在想不出什么招,开始懊悔自己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反正最后带着尴尬收尾的人都是自己。
还没想好招,手腕上冰绦的感应忽然越来越弱,然后就这么……消失了。
苏夜脸色大变!
“什么啊……我就在山洞里啊,进来找找就能看见了!怎么……怎么就走了呢?”
“该不是……该不是觉得这孽徒,不要也罢?”
忽然又想到涿光还有个乖乖等着,想成为白若一徒弟的石羽涅,还有一个虎视眈眈,觊觎白若一的云频,苏夜便觉得如临大敌。
“该不会是觉得我废了,教不好了,重新收个徒弟吧?”
不过一会儿,苏夜已经脑补了好几场大戏,刚刚的悲愤早就抛诸千里之外,面色忽然僵硬起来。
早些年他放过纸鸢,深知纸鸢一旦被风吹得越高越远,就很难收回线了,这个时候再想牢牢攥住线,已经来不及了,风会挣断束缚纸鸢的线,纸鸢便会消失在视野中,再也不会回来。
苏夜觉得,他现在就是那个将纸鸢放得很高很高的小孩,线快收不回来了,再这么下去,他的纸鸢就快没了!
他等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冲出山洞,嘴边焦急地喊着:“师尊……师尊……”生怕白若一真的走远了,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一出山洞,一道眩目的白便很扎眼。
白衣的谪仙就像是刚刚被贬下凡间,落在一片茂密的树木旁,他面色惨白,不省人事地昏迷着。
苏夜慌了,他冲过去将人揽在怀里。
只需探入一丝灵力便明白了,白若一的灵脉在枯萎!
距离第一次服下神农草已过去三个月了,苏夜简直气糊涂了,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匆忙掏出丹药,要塞进白若一的嘴里。
可是昏迷中的人根本没有吞咽的意识,丹药卡在嘴里,也化不开,咽不下。
苏夜只能俯身,吻下,舌尖抵着丹药,将那药丸挤入白若一的喉咙里,分开后,依旧能感觉到舌根的苦涩。
“拯救……苍生……为了……天下人,必要时……放弃一切,包括……他,也包括……你自己的命。”
那声音像是在空谷回荡,断断续续听不清。
但苏夜知道,那是从白若一灵魂深处传来的,他与白若一唇舌相接,又借着相思契才能勉强听到,苏夜呼吸一滞,他准备听更多,那声音就像是察觉到了苏夜,忽然中断了。
那声音一消失,白若一便呻·吟一声,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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