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微弱的抗拒,从口中溢出时,却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引·诱。
于是,胆大包天的好徒儿并未在意,他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浸·淫秦楼楚馆多年,虽没做过什么,却也了解不少,即使没有实践过,他也是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的。
那些认知来源于南院的小倌口述,又或者是偷偷买来的禁书话本。
一想起话本,苏夜浑身便有些不自觉的僵硬,他愣怔了一瞬,恼火熊燃,满脑子居然都是话本里描述的昆仑魔君是如何同仙尊这般那般的画面。
只要想到他眼前被红晕染满全身的白若一,曾经雌伏在别人身下,即使那个人曾经是自己也不行!
忍不住又恼又酸,他双目愤怒地俯身,一口咬在白若一的脖子上。
“啊……”
“为什么不要?师尊,那魔君对你做了什么?徒儿怎么就不能了?”
“……”
白若一一时语塞,看着眼前醋溜溜的小徒弟,他忍不住好笑,心想:这不是两百年前,眼前的苏夜是会吃醋,会关心他的感受,是会温柔对待他的人。
“你怎么……自己吃自己的醋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含着笑意,可又氤氲水雾,那是被苏夜欺负地快哭了的样子,双唇开合,嫣红之下,又是露出了皓白的贝齿。
得到的回应是苏夜气呼呼地俯身吻下,这个吻带着赌气,带着委屈,恨不得将身下的人拆吃入腹的决绝,以至于啃破了白若一的下唇,下唇溢出血珠,更加红艳,随着一声吃痛,白若一眉头微蹙。
身上的人是狂躁的、炙热的,被困的猛兽即将冲出牢笼。
太荒唐了!
太不可思议了!
白若一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可视觉消失后,感官愈发清晰……
身上的人停住了,白若一不明所以,掀起眼眸,看到的是苏夜通红的眼眶。
苏夜没有说话,却怔忡地看着他的腿,那里的伤比起苏夜肩膀上的,可以说是并无大碍,可在苏夜眼中,雪白的冰肌上,赫然烙下大片的灼红,让人不忍直视。
他怜惜他,降悯他,双唇轻轻贴上疤痕斑驳的小腿,虔诚地亲吻着他的神明。
“……还疼吗?”他问。
白若一摇了摇头,胳膊撑着地面的青砖,支起身躯,身后的泼墨长发也半披在肩头,将肩头的肌肤衬地更加雪白,也将那上面的痕迹衬地更加妖冶。
“师尊……我……”他抑制不住了,不晓得说什么,可箭在弦上,他克制不了自己,他知道他不是本性如此,他只是压制不住对白若一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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