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愣了,他娘的……这昏神怕不是个淫神,不仅要看人家成亲,还要看别人洞房,他和师尊,怎么可能?
眼见着好好一个青涩的小伙子瞬间面红耳赤,喜婆也不好意思再逗他,用帕子捂着嘴哧哧笑道:“逗你的,昏神乘夕阳而来,自然是随着漫天晚霞而归的。”
也就是太阳下山的意思?
这下子苏夜明白过来了,可刚刚尴尬劲还没过,直到被众人簇拥着推进新房才反应过来,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他的“新娘子”刚被喜婆扶坐在床边,他哪里真的敢过去洞房?踌躇着不敢上前。
倒是喜婆一退出去,门刚阖上,白若一就“不顾矜持”地自己掀开红盖头,露出一张冷冽清俊的面庞,眼底因为还含着薄怒,剑眉更是皱成一团。
“……师……师师师尊……”若说刚刚听见的声音还恍惚间以为是幻听,那么眼前端正地坐在那儿,蹙着眉直勾勾看着他的师尊本尊再真实不过了。
苏夜腿抖如筛糠,从一开始的惊吓又转变成一种滔天的喜悦之情,他没忍住,扑了过去,一把揽住刚站起身的白若一,整张脸都埋在白若一的颈窝里,似犬类幼崽般发出呜咽的声音。
“……师尊,真的是你啊,我……我好开心……”
敢蓄势待发的怒火就这么被小徒弟突如其来的拥抱捂熄了,白若一有些愣。
不知该如何责问,是说“你竟要成亲,都不同为师说一声?”还是“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为师你都敢娶?”
好像这两句都不太对,看起来像个妒妇……
良久,哑了火的嗓子才吞吐着不知所云道:“……怎么回事?”
白若一不过才半日没见到苏夜,可苏夜却在这里等了半年了,心境自然不同,有些发了疯的思念快抑制不住要汹涌而出了。
但想到了正事要紧,又将一肚子心里话憋住了,他松开白若一,开口道:“这个地方不对劲,我来了快半年了。”
白若一蹙眉问:“半年?”
“是啊,师尊,外面一日,此处一年,这半年我一直在找姨……钟掌门、上官城主他们,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只在此处看到了楼西子,嗯?楼西子呢?”
一遇到师尊,心里太过激动,竟将自己搭档了半年的人给忘记了。
一提到楼西子,白若一马上明白过来,这人就是本该“嫁”给苏夜的新嫁娘,不知哪儿来的无名之火,他没好气道:“还在原来梳妆的屋子里,藏起来了。”
“那就好。”苏夜松了口气,“楼西子刚来此处便失忆了,我用了一些手段好歹是让她想起来我是谁。”
手段?哪种手段?让她独独想起了你?还喊“苏夜哥哥”,喊得那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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