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然纸上的真相就摆在面前,苏夜却不敢认。
镜中的少年冲出院子,夜色中跳入湖中,涤干净了浑身的欲·念,却散不去脑中的旖念。
他又气又恼,失了理智,浑身湿透也不管不顾,提起剑冲进了那魅修的房间,那魅修见他来了,仿佛在意料之中,完全不在意自己手腕的伤,笑盈盈道:“小公子来了?我等你很……”
“久”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少年提剑刺去,毫不留情地在他背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解药!”少年怒喝。
那魅修委屈急了,他是整个琼楼玉宇唯一的男魅修,平日里都是当个宝贝捧着的,整个九州大陆,只要是喜欢男人的,谁不沉溺于他的魅惑之下?被宠溺惯了的他实在适应不了被如此对待。
倔着脾气嗔怒道:“无药可解,但是……”
他从未尝试过这种脾气的男人,觉得刺激极了,也不顾自己的手腕和背上的剑伤,掀开衣摆露出腿道:“解药就在我这儿,公子要不要试试?”
“……”
那一晚,莫仙主忙了一整夜,修缮屋舍,安抚男修女修们,以及……花了重金匆忙地将浑身、满脸都是伤痕,四肢皆骨折的琼楼玉宇唯一的男魅修送到不葬谷医治,后来听说是保住了命,但脸和身上的伤口太深了,留了疤,以后都要靠面纱度日了,一个魅修没了美色,等同于灵脉被废。
碍于辰巳仙尊的面子,他们拿少年没办法,毕竟也没闹出人命,莫仙主连夜将少年“请”走了。
于少年而言,正合他意,他本来就归心似箭。
他不敢大晚上回去,生怕白若一察觉到什么,质问他原因,他在半山腰蹲了半夜,直到过了午时,才洋装刚刚回来的模样。
这是他第一次有意隐瞒白若一,心中有愧,可若不是那魅修太过分,他也不至于下那么重的手!
那魅修擅长使用幻术,让自己在被施术者的眼中呈现出其渴望的对象。
他当时满脑子都是白若一,眼前竟恍惚间真的看到了白若一一袭白衣,衣衫半褪地斜躺在软塌上,雪白的肌肤还有点点暧昧红痕,他微喘着,眼眸湿润,眼尾薄红,风情万种地看着少年。
“快来,快来帮帮我,我……要你。”
少年整个胸腔就像是被擂鼓锤击一般,就连脑子都嗡嗡作响,渴……很渴……咽下的唾沫不过是杯水车薪,解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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