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感叹:“这树得长了多少年了啊?难不成真的成精了?”
白若一道:“这是……建木树,这一株少说也活了上万年了。传说在上古时期便是以建木树连接天地,沟通人神。”
苏夜惊叹:“这么厉害?”
白若一沉思蹙眉:“我只在昆仑之巅见过建木树,它怎么会生长在这里?”
苏夜疑惑道:“昆仑之巅?是昆仑八十一城吗?师尊以前真的去过那里?”
昆仑八十一城原本是众修仙门派的朝圣地,后被魔君侵占,于昆仑之巅的昆仑神殿中悬立审判之剑,就此入魔。
显然这些关键词勾起了白若一一些不太愉悦的情绪,他顿时面色不悦,皱眉狠狠剜了一眼苏夜,咬牙问。
“你在哪儿听来的?”
“话本啊!”
“都是些胡言乱语!你以后莫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哦……”
其实他想问:师尊,你是不是听过说书先生讲过那些故事或者看过那些话本子?
但他怂,他不敢。
师尊这个语气说这个话,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哪里敢忤逆?
白若一:“我上去看看,你……”他本想说你在这里等我,但想到前几次他把苏夜丢下后不是受伤就是莽撞出问题,于是道:“跟紧了。”
苏夜立马乖巧地如同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
白若一召出白纻,幻化出的白绸如灵蛇般飞上树梢,缠绕在穹顶的藤枝上,他攥紧手中的白纻一个飞身便腾空而起越上穹顶。
白衣翻飞,及踝的墨发未绾一缕飘散了一身,身姿轻盈如飞燕,黑白分明如泼墨,真真是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苏夜看的愣怔了很久都未回过神,直到他师尊站在穹顶上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有样学样召出自己腕间的冰绦,变化出一条软鞭。
腾空而起,落到了白若一身边。
苏夜运用灵力驱亮腕间的冰绦,冰绦照射着四周。
眼前景象着实震惊了苏夜。
无数的藤蔓和树枝密密麻麻像蛛网般纠结在一起,编织出可以站立的地面,一直延伸到边际黑暗之处,仿佛宽广地无边无际。而在中央粗壮树干的位置静置了一具棺木,那棺材的颜色暗红如陈年积血干涸后的状态,周围缠绕着些微微蠕动的藤蔓。
苏夜好奇,觉着那棺材眼熟,便朝着那棺材走去,白若一却似是不经意地将他揽在后面,淡淡道:“小心些。”
自己则先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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