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功夫,叶上珠也检查完酒了,对着白若一和苏夜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问题。
但由于白若一刚刚提醒过不要喝酒,苏夜以为白若一不胜酒力怕喝醉了误事,便附耳问:“师尊的酒量……咳,还是别喝了。”
想起拜师大典的那夜,师尊醉地不省人事,噩梦频频,他还抱着师尊睡了一夜,第二天就被罚了……思及此,有些尴尬,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口不择言恍惚如调戏一般,忙清清嗓子含糊过去。
偷摸着看了一眼白若一,面色如常。
白若一说不上这酒有什么古怪,只是本能觉得喝了不妥,兴许是自己不胜酒力才对杯中之物心有介怀吧,况且叶上珠验查过,并无不妥。
想起正事,便问那村长,“今日村口遇见丧葬仪队,到底是哪家人?怎会一次葬下十几口人。”
白若一这么一说,他们才反应过来,今日村口遇见的丧葬队抬的箱子绵延百步,确实至少有十几坛……骨灰。一次性死了十几个人,这家怕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何况这村子里人烟稀少,有些村民全家加起来都不足十人。
本以为村长只会一些套话,怕都是固定好了的措辞,却没想到那村长就着一口旱烟,低叹了一声,娓娓道来:“那是商家人,十多年前就离开了村子,说是要出去经商,后来在金陵做布庄生意,越做越大……”
苏夜低低疑惑一声:“布庄生意?也在金陵?”
村子接着道:“本来他们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好了,是不会再回村里了。”村长突然哈哈笑了几声,拔了口旱烟兴奋道:“现在好呀!他们在外面漂泊了那么多年,总算是叶落归根了!”
叶上珠悄悄凑近钟续耳语:“这人好奇怪,怎的人死了还这么兴奋。”
钟续:“谁知道呢,这里到处都很奇怪,你……你别,别离开我太远,注意安全。”
他们没有注意到,外边原本艳阳高照的晴天霎时间被乌云笼罩,太阳只剩下一圈暗淡的光晕,朝门口望去,外面暗了不少。
白若一起身朝门口走去,苏夜便跟了上去,见天色瞬间晦暗,大风不知何时已至,刮地园中桃树花瓣凄凄飘零,树木呜呜作响。
白若一眼神冷冽,蹙眉道:“……夜妖。”
苏夜:“夜妖是什么?”
“夜妖者,云风并起而杳冥,故与常风同象也。”
“师尊,你知道的,我听不懂……”
“…………”
“夜妖,见此妖,阴阳相颠,祸乱必出。”石羽涅道:“《上古神卷》上记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