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聆音的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怀揣着一样至宝,在一点一滴慢慢地成长。或许,这就是生命的喜悦。她开始想着,母亲当年怀她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得知聆音有孕之后,萧洛隽并没有启程回京,也没有让聆音一人先行回去,许是怕旅途孤身一人回去不太平。
萧洛隽在这边另有大事筹谋。谢述自从来了朔州,并没有留在景王府,而是四处查探地形,倒是鲜少看到他的踪迹。
聆音觉得,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
景王府中的人都知道萧洛隽和聆音是贵客,丝毫不敢怠慢。不过景王府中来了贵客的消息并没有对外透露,只当作是有旧友到访。景王乃是个交友广泛的王爷,府中来两三个人,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并没有人联想到是萧洛隽驾临。毕竟现在人们都以为,圣驾是往南边去了。
没过几日,就传来消息,说景王萧览瑜耽于声色,整天饮酒作乐,夜夜寻欢,不知白昼。邵姜白气得几次将那些歌姬赶回去,又说景王对泰王小女举止轻佻,让邵姜白觉得景王放浪轻浮,影响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邵姜白有些受不了,便再也不来景王府了。
又有消息说,有个叫王行健的将士,看不过景王作风,有一日忍不住劝谏说了景王几句。不料那日景王喝酒喝得熏熏然,直接拿了鞭子,对王行健鞭笞了数下。王行健不忿,带着伤连夜逃到了漠北去投靠驻扎在远处的漠北兵马。
种种恶行,让军中怨声载道。
然而景王的斑斑劣迹,却像是有人刻意传播。不过数日,景王的名声就一落千丈。
是夜,辰星璀璨,花影扶疏。月色醉人,斜照入窗,清风徐来。卷檐之上,酒香徐徐。
聆音走在庭院中的时候,仰头看到就萧洛隽孤身一人,立于飞檐之上,夜观星空,倍感诧异。
聆音一个提气,便悄无声息地也旋身上了屋檐。脚刚刚着地的时候,就被萧洛隽发现。萧洛隽扶了她一把,声音醇然道:“小心。”
聆音打趣地说:“怎么皇上也干起这些飞檐走壁之事了?”
萧洛隽淡淡一笑,道:“皇后不是夫唱妇随了?”
萧洛隽早就知晓聆音懂得轻功,只是也没有刨根问底。上次他替她把完脉,曾道:“以后别占着自己会点儿轻功便可以肆意妄为了。若真是从马上摔下,可不得了。”
聆音坐在萧洛隽的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玉壶,还未仰首灌下,便被萧洛隽夺回:“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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