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那你暖呗。”
这下换作元黎一愣。
云泱瞪着他,咬了下嘴角,别过视线:“不暖算了。”
元黎一下笑开,飞速捉住少年泥鳅般溜走的手。
静静握了好一会儿,低声问:“可暖和了?”
云泱眼睛飞快转了转:“嗯,还行吧。”
元黎又是一笑,等灌了口酒,又忍不住笑了第二声。
云泱脑袋嗡嗡,凶巴巴问:“你笑什么?”
元黎还是一边喝酒,一边望着窗外笑。
云泱有点生气,要抽回手。
元黎忙道:“好好,不逗你,孤是高兴,高兴的说不出话。”
云泱狐疑瞅他一眼。
“暖个手,就能把你高兴成这样啊。”
元黎啧啧:“我天,莫非小世子还有更大的奖励等着孤。说来,这暖手的活儿是简单了一些,复杂的孤也是可以做的。”
“什么复杂的?”
“比如……暖床呀。”
“……”
云泱一噎,心里存的那点愧疚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瞬间烟消云散,哼道:“你想的倒美。”
元黎哈哈一笑。
一坛酒,不知不觉喝到半夜。
云泱撑着脑袋,望着屋里仅有的一张床,有点发愁。
刚刚元黎的话虽然不正经,倒是提醒了他。这大半夜的,他们总不能枯坐着聊一宿,势必需要睡觉的。
在帝京时,他们一直分居两个大殿,不必为这事烦恼。可问题是,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照理,作为主人,他应该大度一些把床让出去的,可以元黎的做派,未必肯接受他这客套。可如果让元黎睡这张矮榻,似乎也不大好。
毕竟这家伙辛辛苦苦从帝京赶过来,还费尽千辛万苦的潜入王府,应当挺累的。他不能做的太不厚道。
“想什么呢?”
额心猝不及防挨了下。
云泱抬起头,正对上元黎晕染着酒意的双眸。
“怎么?是不是想让孤给你暖床去?”
对方促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