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黎还在皱着眉认真询问:“如何不一样?”
清源大师神色微妙:“寻常胎动,皆是阴阳交融、顺应自然、感应天地而生,太子妃这胎动,倒像是两团气打着打着就缠到了一起,纯属偶然。”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泱眼看着这位大师已经从佛法扯到了道法,浑身上下都写着“不靠谱”三个字,就差把坑蒙拐骗写在脑门上,一把抽回手腕道:“总之,就是不正常呗,我也觉得不正常。”
“不正常是不正常,但喜脉也是喜脉,总归是喜事一桩,贫僧先在此与太子妃道喜了。”
清源大师笑吟吟起身,面色和煦如春风的道。
丝毫没有介意两个当事人一个僵一个臭的脸色。
元黎大约也不怎么信,随口敷衍了句,就把人送走了。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
元黎道:“你若不信,孤还可以再找其他大夫。”
云泱蔫哒哒。“不用了。”
看那和尚的样子,不像是元黎请来的托。
那是怎么回事。
为何连清源大师也会给他诊出喜脉,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元黎轻咳声:“孤听说,有孕之人,不能心情烦闷。你若有烦心事,不妨跟孤说说,不必自己闷在心里。”
云泱愤怒:“谁、谁那个了。”
哼。
真是丢死人,气死人了。
元黎哄道:“孤现在就去想办法,你好好休息,不可再生闷气。”
“嗯。”
然而元黎前脚刚离开,云泱便气得坐到案后灌了两大碗凉茶。
他也知道,他不该这样对待元黎,这件事本就是他理亏在先。现在闹成这样,已经很难收场,可他就是很气很气。
元黎自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想什么办法,而是策马来到了大理寺。
负责接待的宋银甚感意外:“殿下不是还在等陛下的圣旨么?现在就要提人么?”
“不是提人,孤只是问他几句话。”
宋银了然,立刻命人将呼延廉贞带到审讯室去。
在狱中呆了月余,被狱卒们变着花样折腾了个遍,呼延廉贞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现在几乎是给饭就吃,按点睡觉,也不嚎着闹着要出狱了。
但突然被提审,呼延廉贞还是十分的警惕十分的戒备。
等看到审讯室里站着的是元黎,这种警惕与戒备瞬间飚至巅峰。
呼延廉贞最好了全力反抗的准备,然而等听了元黎的问题,整个人陷入短暂而诡异的沉默。
“什么?长胜王府那个小世子的相好?”
呼延廉贞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元黎。
觉得这个大靖太子多半有病。
大半夜跑到大牢里来,就为了问他这个……奇怪的问题?
长胜王府的那个小世子的相好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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