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万万没料到,这事儿会被这老家伙以这种方式当面揭露出来。
一下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里。
他、他怎么会害喜。
到底是这老家伙诊错了,还是真的。
可这老家伙说得信誓旦旦,不像作伪。如果是真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明明被标记是在一年前,这一年里,也有按时服用抑息丹的。
还有最重要的,现在他要怎么面对狗太子!
狗太子现在正发疯发得厉害,一怒之下,会不会更疯,或直接杀了他!
云泱心情沉重的抬头。
御医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房间里就剩下被霜打过一般的元黎。
云泱根本不敢看他脸。
飞速道:“他一定是搞错了,我不可能害喜的,总之,陛下已经下旨让我们和离了,你、你无权再管我的事。”
云泱以为元黎会发怒。
不料元黎深吸口气,近乎倔强的道:“孤不会介意的。”
云泱:“……”
云泱简直要抓狂。
“你不介意什么?”
元黎面部紧绷:“孤不介意,你和别人好过。”
“我何时——”
云泱更觉得受侮辱。
然而想起一年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后面的话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元黎也好像生怕云泱再继续说下去,道:“你好好休息,不必管其他事。孤自有办法替你解决。”
不等云泱回答,元黎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元黎到了议事的阁楼里,神色阴沉的在书案后坐了良久,方命人将被羁押在暗室里的云六提到了跟前。
云六糊里糊涂的被扣,正一腔冤屈无处诉说,一见元黎,立刻激动道:“殿下缘何要扣押属下?”
“先不说这些废话。”
元黎一脸阴郁。
“孤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孤也懒得再浪费力气刑讯你,你现在只需要回答孤,央央的那个相好,究竟是何人?”
相、相好??
云六一脸震惊兼受侮辱的表情。
小世子何时有相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这位殿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人的第一反应是做不了假的,元黎皱眉:“你当真不知?御医说,央央已经遇喜两月有余。你作为他的贴身侍卫,怎会不知道他的相好?”
云六:“……”
云六忍不住道:“殿下可以羞辱属下,但不能羞辱我们小世子。我们小世子自从和殿下成亲,除了去书院读书,就是在东晞阁待着,就算偶尔上街,也是买些酒食而已,何曾有什么相好。分明是那御医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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