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等臣捷报!”
呼延廉贞继续喝闷酒。
这时,又一伶人柔弱无骨的滑坐在他身边。
“大好时光,爷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
呼延廉贞腻烦的皱眉,就要把人推开。然不经意一看,动作就顿住了。
来的是个阴月,一身素色雪缎,肤白,娇小,眼睛乌黑如水洗的葡萄,渐渐与他魂牵梦绕的某个影子重叠……
呼延廉贞闷闷地:“唔。”
那伶人目光一动,乌黑眸流光飞转,胆大的夺过他手中酒杯,藤蔓一般攀到他身上,娇声:“奴喂爷喝。”
呼延廉贞面如火烧。
因无法想象,他的小辣椒,如此这般缠着他,偎到他怀中,向他撒娇的情形。
一个男人,怎能娇柔的如女子一般呢,这大靖可真奇怪。
酒液醇美,混着美人身上体香,眼瞧着就要流入口中,一记重拳忽从旁侧袭来。呼延廉贞常年习武,警觉过人,早在拳风掠起时,已敏捷躲开,跃到一侧。
美人却没那么好运。
美人委顿在地,继而被一个浑身酒气的人攥着手腕拉起。
“好大的胆子,不知羞耻,竟敢背着本公子勾搭旁人……”
一身穿墨绿锦袍的年轻男子挥拳就要落在伶人面上,伶人望着呼延廉贞哀求:“爷救救奴!”
呼延廉贞如豹一跃而起,扑向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后脑着地,摔得眼冒金星,当即大怒,指挥左右:“都愣着作甚,好不快给本公子拿下!”
家仆们一拥而上,双方陷入混战。
在秦楼这等风月场所,恩客们为了某个伶人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管事妈妈被龟奴拥着过来,急声劝架。
但双方越战越酣,呼延廉贞以一敌众,竟不落败势。
管事妈妈暗呼不妙。
这骁勇如狼的胡人他是不认识,但那年轻公子却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万一出个什么差池,她这秦楼如何还经营得下去。
管事妈妈悄声吩咐龟奴两句。
没多久,便有大批官兵闯入,口中喝道:“何方贼子,敢伤尚书公子!”
呼延廉贞见势不妙,立刻越窗而逃,然而这些训练有素的兵士岂是寻常小厮能比,他们穷追不舍,渐将呼延廉贞逼到一处窄巷中。
呼延廉贞有些焦灼,正苦思脱身之计,两个黑衣人忽从天而降,一左一右挟住他手臂,将他带离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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