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的反驳气得殊亦谌几乎吐出一口血,他捂住胸口快速喘气,“你!你!你!”
见状,牙不仅不收敛,反而挑衅似的,抬手揽住了我的肩,像只炫耀自己伴侣的花孔雀,得意洋洋的道:“你看,我和染染就是这种关系!”
“染染……染染……你竟叫他染染!”殊亦谌无能狂怒,他想要杀死牙,却又不敢靠近,因为牙身上元婴的气息并未掩饰,况且我还站在牙的身边,他也担心投鼠忌器,“谢染,我分明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为何你要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不是说会原谅我的吗?!”
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他旁边的两个护卫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关切道:“少宗主,您别太气恼了,注意身体!”
说罢,那两人还看向我,对我道:“谢染,你到底还想怎样?我们少宗主从前对不住你,我们向你道歉,你要报复他便报复,我们也没拦着。宗主和宗主夫人甚至也向少宗主妥协了,你难道非得要了他的命才能停手吗?”
“诶!你们还真说对了。”我捏了捏鼻尖,压下那莫名袭来的酸涩,然后看向那三人,真诚的道:“莫不是你们以为殊亦谌听我的话做了那些我就原谅他了吧?”
“难道不是?!”他们急切问。
“当然不是。”我微微皱了皱眉,看他们就像看不懂事的小孩子,道:“你们怎么会这么单纯?我何曾说过了他装了合欢骨,又装有了身孕之后我就会原谅他。”
那两人惊了,高声道:“可你分明就那样说过!”
“啧啧,你们记错了呢。”我道,随后给他们纠正,“我曾经说的是:若他去当合欢骨,我便对他刮目三分。后来他问我是不是当了合欢骨就要原谅他,我没有回答啊,只是给了他纸鹤,让他考虑清楚了来联系我。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那两人登时呆住,像是在回忆那天我说的那些话,我并不在意,因为不管他们怎么回忆,都不可能得到我确切说过要原谅殊亦谌的话。至于殊亦谌,更是不可能找到我确切说过要原谅他的原话。
那三人无话可说,面色煞白,牙却得意极了,说:“所以说你们好蠢哦,染染都没有骗你们,你们就上了当。你们自己用脑袋想一想啊,殊亦谌对染染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怎么可能一件两件就抵消了。”
“是啊,我的牙最聪明了。”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抬手去揉牙的大脑袋。牙比我高近一个头,我这样抬着手臂比较费力,他就弯身低头,把脑袋送到我的面前,“染染,你揉。”
“嗯!”我笑。
殊亦谌怔怔的看着我和牙。终于忍不住又哭又笑,他说:“谢染,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所以,我想要得到你的原谅,就是要将你曾经受过的伤都一一受过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