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默默放下了毛巾,站在床边歪了下头,沉沉叹出一声:“说完了?”
“说完了。”傅秋锋心一横咬牙道。
容璲提膝压上床沿,俯身拽开傅秋锋挡脸的手,翘起嘴角笑眯眯地看他,把他翻回正面:“刚上好的药,别蹭掉了。”
傅秋锋眨了眨眼,不明白容璲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是何等心胸境界。
“你有手,朕也有。”容璲被毛巾焐热的指尖绕着傅秋锋腹部的伤一点点滑到小腹,钻进被子盖着的部分,“道听途说可不是暗卫的慎重作风,等你伤好,朕就赐你亲自验证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锁!一个敏感词没有也不行QAQ
第97章 梦中人02
傅秋锋在容璲话音落下时就沉沉睡了过去,呼吸渐渐平稳,容璲听着他的心跳,确定他真的无碍之后,才下床给自己倒了盆水,埋头浸着凉水冷静半晌,洗了毛巾擦去傅秋锋额上的汗,把他和床铺都收拾的干爽舒适,喘了口气坐在床边慢慢擦手。
驿馆静谧的房间和匀称的呼吸都让人倦怠犯困,容璲望着傅秋锋轻蹙的眉头,忍不住用指尖揉了揉,低头笑了一下,脱了鞋子挤到床里,枕着胳膊闭目养神,悬了十几天的心也终于平稳的放了回去。
他漫无目的的逸想,身为大奕皇帝,远离京城已属冒险,在先到馆驿的一天里他甚至决定再等不到傅秋锋就亲自去醴国,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带回傅秋锋,年少时他可以从心所欲抛下一切,现在反而不能吗?
傅秋锋离开后的每个深夜里辗转反侧,每个白日里忧心忡忡,这些晦暗的思绪角落到了此时此刻才终于得以敞开见光,让他坦率地承认,傅秋锋值得他去拥有一切,也值得他为此赌上一切,他的心一如曾经,仍然充斥着灼热的鲜血,从未凉下。
睡梦中的傅秋锋眉头逐渐舒展,容璲忍不住挑起嘴角,抬手压住傅秋锋的肩,安心地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
傅秋锋做了一个梦。
当他清晰的认知到自己做了一个梦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正踉踉跄跄的奔走,这种如坠冰窖的、虚弱的、被痛苦折磨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傅秋锋在某一个刹那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醴国从未醒来,与容璲最亲密的改变都是他无望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