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上官宁攥着手指略感紧张,傅秋锋虽然倒在笼中,但他总觉得下一刻傅秋锋就会猛然转头死死盯他。
“小公子,你就这么怕他吗?”巫日焰倒不怎么怀疑,“他需要拿起药瓶,伸手时腰腹正好靠在桌沿,针盒就镶在桌面之下,如此近的距离,即便发觉,也来不及躲开。”
上官宁心情复杂,暗忖傅秋锋不会真这么快中招吧,他天人交战一番,提议道:“您的机关自是万无一失,但我看他所中翠绡香好像还未发作,可能是气味不够,不如打开笼子让我去检查一下。”
“不急,本座方才顺便拿了一片。”巫日焰盯着傅秋锋,侧脸在发丝下模糊不清,但湿透的外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的挺拔线条就足以让人心神荡漾,他从袖中抽出一片碧绿的花瓣,舔了舔下唇笑道,“他一定是最好的花盆,待本座玩腻了,就赐他一口水晶棺。”
笼内的傅秋锋怔了一瞬,心底浮起不妙的预感,他在搜查房间时就发现了桌下的机关,这才得以提前防备,挡下了那根刁钻的毒针,装作昏迷,但听上官宁和巫日焰的意思,他莫非已经中了什么毒?
他飞快回忆,这些天的饮食他也格外注意,还有那个迷药,他是给上官宁吃过,监视了他确定解药有效才敢吞下,就算现在他口中还含着上官雩给的避毒丹……
他正在思考,熟悉的热度与渴望却再一次爆炸开来。
巫日焰打了个响指,不知作何手段,指尖窜起一缕火苗,把花瓣烧燃,他轻轻一吹,烟气就直接飘向笼中。
“上官宁,你找死!”傅秋锋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狠狠一咬舌尖,皱眉勉力撑起身子,目光如刀杀气凛冽,像要将上官宁千刀万剐一般。
“各为其主!现在是你技不如人,怪不了我。”上官宁心头一颤,色厉内荏地说,两步撤到巫日焰身后,怂恿他道,“大人,我的翠绡香最初不见有何特别之处,但第二次发作,就会连内力也缓缓消散,兼具化功散的效力,不出一刻钟,他就彻底变成您柔弱无骨温顺听话的宠物了。”
巫日焰闻言满意地大笑几声,粗粝的嗓子让人耳膜都被碾的发疼,傅秋锋感觉他的骨肉都像在层层融化,脊椎仿佛覆盖了一片蛛网,每根丝弦都跳动着渴望有人撩拨的战栗酥麻,他艰难地咽下舌根压着的避毒丹,身体不受控制的火热稍微减轻了些。
“上官宁……我若不死,必将你……碎尸万段!”傅秋锋哑声喝道,一句话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喘息,眼角泛红,杀意都被冲淡不少。
上官宁又退后了几步,默默祈祷傅秋锋最好大闹一场然后死在国师府。
傅秋锋的愤怒比迷药烧的更甚,半趴半跪在冰凉的地上,一只手在外袍遮掩下探到腰际,巫日焰的目光玩味起来,终于按捺不住,拿出钥匙,打开了笼门的铁索,快步弯腰去抱傅秋锋。
然而电光石火之间,巫日焰的手尚未触及一寸,傅秋锋就反客为主,直接抽出腰间匕首,反手扣住巫日焰的后颈,重重往地上一磕,在他背后连点数下,精纯内力自气穴强横闯入经脉,先发制人封住巫日焰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