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韦渊一时无语,“你好大的牌面啊。”
“现在我已经供职霜刃台了,目的已经达成,所以这个过去不提也罢。”傅秋锋试探他,“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韦大人,求求你了,好不好?”
“少来这套。”韦渊坚定地说,“如果事实如你所言,想必你也不惧在主上面前重复一遍。”
傅秋锋头痛不已,冥思苦想半晌,退让道:“给我三……十天,十天时间,十天之内我会找机会和陛下说清楚,如果届时我没有遵守诺言,你去禀告,我绝不拦阻。”
韦渊的神情稍微缓和,道:“三天。”
“七天。”傅秋锋讨价还价。
“三天。”韦渊一口咬定。
“五天。”傅秋锋抬手道,“五天总行了吧,不能再少了,我这几天还要处理顺福酒楼的事,韦大人你不能让我因私废公啊。”
韦渊考虑片刻,勉强道:“好,就宽限你五天时间。”
傅秋锋松了口气,一阵疲惫,正想解开韦渊的穴道,韦渊已经自己运气冲开,咳了两声退离傅秋锋数尺,冷哼道:“你好自为之。”
他们先后离开,没多久,又重新在公厨饭堂见了面。
傅秋锋自然地坐到容璲那桌,韦渊回头瞪他一眼,愠恼地转回脸。
容璲在这阵剑拔弩张的氛围里问道:“怎么了?交流武学还不开心吗?”
“老开心了。”傅秋锋干笑一声,“韦统领天纵奇才日后必有大作为。”
容璲暗说自己大概是武功不好才格格不入,他吃完饭,倒了杯酒陪傅秋锋,边等需要的人回来。
容翊在殓房待了快一个时辰,木板上那具尸体无时无刻不在腐烂,就像被无情的人世生生拖垮,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味,端着本书边看边扇风。
那位刘嬷嬷被暗卫护送前来时正值下午,阳光已经完全照不到殓房,傅秋锋打量了一遍满头白发的刘嬷嬷,她神色困惑不解,没有慌张或者伪装的镇定,想必没有被卷入敌人的阴谋,公子瑜也没能事事都算到。
“老身参见陛下。”刘嬷嬷在容璲面前福身行礼,想要跪下,但容璲伸手虚拦,让她平身。
“嬷嬷年事已高,舟车劳顿,辛苦了。”容璲说道,“此番请你前来,是希望你辨认一具尸体的身份,他可能是先帝的子嗣,你负责接生过的孩子如果有何特点,你还能记起吗?”
“嫔妃诞下皇嗣皆要仔细检查是否有疾,老身都记得。”刘嬷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