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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是还剩一边脸能看吗?转回来!”容璲沉声道,“都像你这样子,朕上一回朝,满朝文武的颈椎都错位了,只要你把通缉犯抓回来,把暗卫调走就没有错。”

韦渊愧疚地抬起头:“人已经带回,先押在霜刃台候审。”

“还有什么东西。”容璲问道。

“周福吞下去的字条已经拿出来了。”韦渊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

容璲摆摆手:“等朕喝完再看。”

他端着药碗,搅了搅可疑的糊状物质,嫌弃地用勺子舀了一口,抱怨:“……怎么一股腥味。”

傅秋锋实在道:“林前辈加了他的血。”

容璲直接一口喷了出来,挡着脸一阵咳嗽:“给朕倒点水!”

傅秋锋接住药碗放下,给他倒水,等他喝完拿起手帕,仔细地擦掉榻上的药汤。

“良药苦口,陛下,您忍一忍吧。”傅秋锋劝道。

容璲郁闷不已,随手抹了抹洒在身上的药,白了眼傅秋锋:“衣裳呢?”

“在此。”傅秋锋从木榻边上捧起换洗衣物呈给容璲。

容璲感到心累,他解下腰带,傅秋锋突然就挪了两步,挡在了他和韦渊中间,他刚拉开衣襟,容翊闻声拔足而来闯进屋门,傅秋锋动作迅猛地拿着外衫一把围在了他身上。

容翊看了看韦渊,又看了看容璲,问道:“你发烧了?”

容璲裹着衣裳也强行微笑地问傅秋锋:“朕发烧了?”

傅秋锋直觉发作一时手快,随后心想容璲若是喜欢他,那就等于喜欢男人,喜欢男人还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岂不是平白被人占便宜,实在不妥。

但这也没法解释,傅秋锋只好顺着容璲的话伸手,按在他前额上装模作样地担心道:“是有点热。”

“朕对爱卿的热忱都溢于言表了是吧。”容璲咬牙切齿地拍开他的手,重新拿回药碗,屏气强忍着味道不适喝完,“字条上写的什么。”傅秋锋已经知道了容璲对他的态度,此时在容璲这句玩笑话中怔了一会儿,等容璲吼他倒水时才回过神来。

韦渊将字条交给容璲,退到一边,容翊好奇那张两指宽一揸长的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更好奇韦渊到底挨罚没有。

他正要问,韦渊走到傅秋锋身边,低声打听道:“林前辈多久能配完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