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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哼道:“是身影不是阴影啊。”

“阴影从何说起啊。”傅秋锋无辜不解地歪头。

容璲单手扣住傅秋锋的肩膀,凑近了些,瞪着傅秋锋:“等你做噩梦就知道了。”

傅秋锋轻轻靠在车厢上,暗说看来容璲真的很在意容貌了,他飞快地琢磨安慰的说辞,反手搭住容璲的胳膊,庄重地发誓:“臣不是说过喜欢您的脸吗?所以无论它变成何种模样,只要是您,臣都喜欢。”

容璲:“……”

容璲松开了傅秋锋,虽然明知傅秋锋这话多少有些华而不实,但他胸腔中在这一刻也猝不及防地被填满了钝重的,同时又纤细温暖的情愫。

他悄悄翘起嘴角,傅秋锋总是这样不分轻重地靠近他,再自说自话地拒绝他,在他权衡一个皇帝的克制无情和放纵私欲时,反复不断的敲打他的理智。

在宫墙夹出的窄道转弯时,容璲藏起了嘴角无奈而孤注一掷的弧度,顺着软轿的颠簸的方向晃了晃,顺势靠在了傅秋锋身上。

傅秋锋稍感紧张,连忙道:“陛下?您哪里不适?”

“累了。”容璲理直气壮地说,歪着身子枕到傅秋锋腿上,“别碰着朕的伤,腿分开点。”

傅秋锋微妙地沉默片刻,按吩咐动腿。

“太硬了,不舒服。”容璲捶了下傅秋锋的腿,不满地说。

傅秋锋:“……”

傅秋锋敏锐地皱起眉,试探道:“陛下,您的言辞是否有些不妥。”

容璲哼笑两声:“爱卿,朕都这副模样了,你还在脑子里想那些轻薄的东西,你才不对劲。”

傅秋锋:“……”

容璲很快又忧郁地改了口风,拿腔作调:“唉,开个玩笑罢了,朕心里有数,爱卿如斯英俊神武,若是耽误了你,朕的良心也过不去啊,”

傅秋锋微妙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仰头望天闭口不言。

这辆轿辇到达竹韵阁时,傅秋锋明显感到容璲的体温升高了不少,他脸上的伤口从一开始不起眼的划痕,变成占据颧骨以下大半的黑紫焦痕,万幸容璲在毒物抗性上确实不错,伤势至少已经停止了继续恶化。

“林前辈!”傅秋锋扶着容璲下了车厢,让轿夫们先离开,敲门喊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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