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去吗?”暗一问傅秋锋,“臣要留在您身边保护您。”
“我不需要保护。”傅秋锋郁闷地说,他随手拿起搁在一旁的笤帚,提膝一磕拗断了木柄,走到墙边举手用断茬在墙面近前信手一挥,一蓬白灰洒落下来,墙上凹陷下去的坑均匀平整,宛若习惯雕刻的老师傅。
暗一睁大了眼,他下意识地外发真气荡开那些扬尘,发觉傅秋锋只是拿着木柄,气劲在粗糙的木头上汇聚如锋,没有挨上墙壁,却写出了矫健腾飞的笔画。
傅秋锋心中懊恼,下手更似发泄,写完两行字之后用力一掷,将木棍深深扎进地板。
暗一刚擦完的地面一片狼藉,但他无暇在意这点,盯着墙上整齐遒劲,豪迈壮烈的两行大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愕然半晌,才反应过来:“您会武功?”
“是,我一直隐瞒陛下,如今是自讨苦吃。”傅秋锋自嘲一声,拍了拍手,突然觉得承认似乎也没那么难,而且把压在心里的秘密倒出去,轻松自己,震惊他人,岂不美哉。
小圆子在后院洗衣服,听见动静小跑回来,打量了一下地面,抱怨道:“暗大人,您不想做粗活歇着让小的来就成,也不用扎地板啊……哎呦,您这字写得真好看!”
傅秋锋发泄了一通,刚想说这不怪暗一,暗一已经冰冷地瞪了过去:“霜刃台的事,不要多嘴。”
小圆子背后一凉,赶紧点头:“奴婢什么都没看到,奴婢这就走。”
暗一扑通一声跪下,红了眼眶,对傅秋锋发誓道:“傅公子,您信得过臣,将如此重要的秘密告知臣,臣誓死不会泄露半分。”
傅秋锋:“……”
傅秋锋嘴角一抽:“我是想让你转告陛下。”
暗一咬了咬牙,抓住佩剑高举起来,低头呈给傅秋锋:“您不用再试探臣了,臣如今跟着您,您对臣的好臣都知道,若是您认为臣不能保守秘密,那臣虽死无悔。”
傅秋锋:“……”
傅秋锋在心里长叹一声所托非人,无奈道:“你起来吧,我信得过你。”
暗一深受感动,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感怀之中重新开始擦地。
傅秋锋出了门,在后院见到小圆子,问道:“如果我说我会武功,你信吗?”
小圆子用袖子抹了把脸,耿直地说:“您会武功那怎么会掉进池塘呢?这不合理,奴婢不信。”
傅秋锋:“……”
傅秋锋又去找李大祥,说道:“其实我会武功,你怎么看?”
李大祥连连点头,无脑附和:“您竟然会武功,如此伟岸,奴婢当然仰望您!您可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