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傅秋锋把范轩扔在地上,对兰儿的反应很满意,解开他的斗篷披到自己身上,抬脚把人踢到琴桌下去。
“您信得过我?”兰儿弯腰重新盖好了桌布,也不问傅秋锋要做什么。
傅秋锋理智道:“因为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忙,还远远谈不上需要信任,姑娘只管把他藏好,等我回来提人。”
他确实对傅秋风母亲的弟子有几分奇遇之感和恻隐之心,但并不能妨碍他的判断,如果这点事都办不了,还说什么霜刃台。
“姑娘莫非也信得过我?不怕我是江洋大盗,害姑娘吃了官司。”傅秋锋在桌边放下几两碎银,笑道。
“公子这江洋大盗也太过寒酸了。”兰儿掩口调侃,点了点碎银,“公子且慢,您身上有些血腥味,还是遮一遮吧。”
傅秋锋倒没注意,他太习惯血的气息,但他割断守卫咽喉时躲在背后,应该避开了血,很可能是鞋底踩了被血润湿的土。
兰儿已经拿了盒香膏过来,和她的名字一样是淡雅的兰花香气,傅秋锋接过来,用指尖蹭了一点抹在手腕上,谢过她之后再回希声阁花园,裹紧了斗篷步履匆匆装作还有要事的模样,大摇大摆通过了院门。
守卫以为还是范轩,也没在意,傅秋锋敲开了偏房的门,进屋时一看摆设,墙边的矮柜被推开六尺左右,地板上有两道清晰的划痕,墙上一个铜环拉手,再明显不过的地下密室。
“范大人?您怎么又回来了。”屋里的守卫站在门边狐疑地问,他打量着傅秋锋,总觉得这个斗篷人不太对,好像高了一点。
傅秋锋压着兜帽,抬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噤声,然后微微下压,指了指守卫身后。
守卫莫名回头,一瞬间猛然意识到不对劲,范轩已是五十几岁的人,根本没有这般骨节分明而又修长有力的手指。
傅秋锋抄起了矮柜上的鸡毛掸子,在他正要抽剑回头时,直接用力抡上了守卫脑后,把他打昏过去。
守卫倒在地上,鸡毛掸子的柄断了,伤口和断面都很自然,傅秋风对自己的伪装很满意,觉得很像不会武功的人偷袭出手,他把守卫搬到墙角,然后趴在地上闭目细听,轻微的谈话声透过密室通道,沉闷模糊地传入耳中。
“……冯将军,有你在,我们必能一举拿下泓岱二州,沈星程镇守北方雄图关不得抽身,等容璲一死,大局已定,他沈星程还能自立门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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