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瑜又将绳子勒了两圈,确定唐邈确实断了气,心跳也停下,这才松手。
他将唐邈放回船篷里,摆好了姿势装成睡觉,然后潜入水中,进了密道。
密道另一端的两名暗卫不足为惧,他在禁军发现前就将两人无声无息的解决,拖回假山之中藏好,以内力蒸干了衣裳,借着夜色掩映闪入陈庭芳的寝殿。
陈庭芳眼下青黑深重,公子瑜打晕了宫女,在她房内现身时,她骤然流下泪来。
“你父亲要我来救你。”公子瑜从容地拿出一个药瓶,苦恼地摇头,“可我也知道你想去见太子,到底该怎么做呢?”
陈庭芳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们给你喝了哑药吗?”公子瑜上前诊脉,语气顿时遗憾同情起来,“真可怜啊,如果太子还在,一定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陈庭芳抓住了公子瑜的手,公子瑜倒了粒药给她,她一把拍开,无声地咒骂公子瑜。
“唉,我已嘱咐你务必小心,你怎么自己也中毒了呢。”公子瑜又去捡回了药,这次直接搬住了她的下巴强塞给她,满意地笑了一声,“我总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陷入这场永恒的虚幻吧,不悲不喜,不生不死,愿你在梦里与太子殿下重逢,皇后娘娘。”
陈庭芳慢慢阖上了眼,倒在了床上,她的表情平和起来,呼吸平稳,仿佛终于得以安睡一回。
……
公子瑜当然没将他在朱雀宫的动作也说出来,不过他看着听说自己缢死了唐邈之后,脸色终于不再平静的傅秋锋,得意的扳回一城。
“像他那种走狗容璲要多少有多少,可惜他还没认清这点。”公子瑜嗤笑一声,“容璲不会在乎他的死,如果你不想步他的后尘,就听我的话。”
“你知道他叫唐邈。”傅秋锋冷声说道,“暗卫队长的名字,可不是一般外人能知道的。”
公子瑜攥着剑柄的手一紧:“哈,好个牙尖嘴利的男宠,怪不得你能得容璲宠爱,混入霜刃台,确实有点本事。”
“承蒙夸奖。”傅秋锋道,“那我继续问了?”
“是我大意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公子瑜松开了傅秋锋,剑换到左手,挽剑一甩,在墙壁刻下一个笔画稍多的字,“抬头看看,是留着它让容璲猜疑你,还是清除掉把它放在心里,相信你是聪明人。”
傅秋锋抬头一看,床里墙壁上歪歪扭扭写着个“鄢”。
不等他开口再问,后颈突然被一记重击,他顺势趴到了床上,冷风一停,公子瑜已经跃出窗去关上了窗户。
“嘶……”傅秋锋在床里抽了口气,然后直接起身揉了揉脖子,先前遭受挑衅而愤怒表情恢复了冷静,不顾背后的伤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墨斗情绪有些躁动,他方才几次拦了墨斗不让它现身,恐怕墨斗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