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话狡辩?”容璲紧抿起唇,拧着眉头,似在强忍怒意,他的手扣在傅秋锋肩上,力道越来越重,把傅秋锋的衣服都揪起印子。
傅秋锋用余光上瞟观察了一下,抬手按住容璲的腿,轻声委屈道:“陛下,您捏疼臣了。”
“都是朕不想看见的人,朕烦的很。”容璲松了手,拍拍傅秋锋的背,傲慢地说,“你是朕的爱妃,朕赐下痛苦你也该感念恩德。”
傅秋锋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遍这个说法,顺着容璲的力道趴卧下来,双臂压在容璲的腿上垫着下巴,容璲像抚摸一只猫的皮毛一样,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脊背,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隔着衣衫缓缓渗透。
他忍不住绷紧了肩胛缩缩脖子,容璲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腰,细微的痒让他顿时像被点了穴一样僵住,把脸埋在了臂弯里,只求陈峻德少唠叨几句,赶紧结束这场怪异的煎熬。
陈峻德和曹元正暗自交换了眼神,面面相觑,本来话到嘴边,但看着容璲在他们面前表演调情,竟然一时忘了开口。
“你们不是有事要禀?愣着做什么?”容璲阴沉地对陈峻德说,“再敢随意看朕的爱妃,朕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
陈峻德连忙低头,酝酿了一下语气,沉痛且恼怒道:“微臣听闻贤妃娘娘暴病,但医术精深的太医众多,更有贵妃娘娘照看,臣自知不该妄议后宫之事,强忍人伦之痛,不曾打探分毫,但想不到坊间流言惑众,竟敢妄自揣测陛下龙体是否安康,臣怒不可遏,这才情急上奏陛下,令齐将军为难之处,老臣愿向齐将军赔罪道歉。”
“流言蜚语何须在意,陈侍中,你糊涂了吗?”容璲冷冷道。
陈峻德叩头苦口相劝:“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是大奕的根基!如今京中百姓人心惶惶,造谣者这是要动摇大奕国本,其心可诛,不能视若无睹啊!”
“那你看朕,有病吗?”容璲随手勾起傅秋锋的一缕头发,心不在焉地拨弄。
陈峻德不着痕迹地打量容璲,在他印象里容璲固然荒唐,但还没到当臣子的面白日宣淫的程度,如今这岂止是有病,这是发疯。
他断断续续地看了几眼,还是不忍直视,谨慎道:“陛下精神焕发,正值青年有为之时,臣等相信满朝文武一见陛下,谣言不攻自破,老臣斗胆请命,陛下若将此事交给老臣查办,老臣定当掘地三尺,找出始作俑者严惩不贷!”
“陈侍中啊,既然腰疾复发,何必如此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不如回家休养,流言一事朕会交给合适的人处理。”容璲不耐地下了命令,又看向曹元正,“曹将军的重要军情呢?难道是听陈侍中呼来喝去,当他的家奴护卫?”
曹元正脸色一僵,面上尴尬,干笑道:“臣只是巧合有事要禀,遇到同来的陈侍中而已,臣麾下骁龙卫中郎将陆季家中遭逢变故,母亲病逝,他欲回乡奔丧,本要在朝中奏请陛下,但得知陛下不见朝臣,这才托臣代他向陛下请命,准他告假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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