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蓟和反问道,“没记错的话,两年前我就已飞升金丹, 而你们,在封毅仙君座下苦修多年,却只是筑基而已吧?谁是软柿子?”
“你……!”于平怒目而视,“要不是两年前我被你飞升时混乱的灵流震飞, 筋脉受损,又怎会始终停留在筑基期迟迟没有突破,是你!阻碍我飞升之路, 我恨不能将你凌迟!”
他不说这话还好, 一说蓟和的怒气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这就是了, 这两年他每天都要忍受飞升不成反被拖累的无奈与痛苦,尚且没有告诉别人,也没有想办法报复回去,归根结底,他还是把“蓟和”当做一个故事里的人, 无法与他的遭遇感同身受。
但现在对方都恶意找茬儿侮辱到他眼前来了,再无动于衷那就说不过去了。
蓟和抱臂站着,语气不冷不热:“你说我害你无法飞升,你不觉得这是你自作自受吗?”
“你他妈说什么?!”于平瞬间暴躁,额上青筋都起来了,“谁自作自受?少给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自己飞升不成波连别人,你还有理了?!”
蓟和眯了眯眼:“究竟是谁波连谁?我飞升失败难道不是师兄你擅自闯入硬生生打断的吗?”
“……”
本来其他两人都在帮助于平义愤填膺的,表情里夹杂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此时听见这话登时愣了,齐齐转脸看向于平。
于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神阴沉,这是他一直以来费劲隐藏的污点,谁都不知道,按照他师尊那个嫉恶如仇的性子,要让封毅仙君知道了只怕会立刻就要废了他修为让他滚蛋。
他咬了咬牙,勉强控制住自己,嘴里几乎是恶狠狠道:“少危言耸听了,你说我打断你飞升,你有证据吗!”
蓟和没有回答,慢悠悠反问道:“那师兄说被我灵流震毁筋脉,无法修行,又有什么证据?”
“你……!”
他这副怡然自得不温不火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于平,于平摩拳擦掌就要打上来,被旁边两个人硬生生拦住了,却仍不消停,双腿还在努力踢打。
“别拦我!我要打死这个婊|子养的!给点好脸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还觉得自己多高贵呢,我呸!”
“师兄冷静!同门师兄弟不能内斗,让师尊知道了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别拦我!”
“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师兄……”
蓟和冷眼旁观,始终与于平保持着一尺的距离,任他如何踢打都碰不到自己。
于平破口大骂:“装什么清高!也别打量别人都是傻子,你不知道是宗师从哪个肮脏的地方抱来的,真以为在绝青宗修行几年就干净了?谁不知道你小时候还被玉简门那老头子上……”
“师兄慎言!不怕师尊怪罪么……”
“消消怒,消消怒。唉那小子!快给我师兄道歉,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
蓟和没有说话,脑子里一片惨白的寂静,面前三个人的脸变得木然,表情也看不清了,在这奇异的气氛中,他莫名想起了之前在客栈做的那个混乱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