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鬼娇娘望着新郎,露出渗人的笑容:“姑且就让你再多活两天。”
明明对方就要被带走,没个几年出不来,但新郎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时间仿佛血液都凝固了。
新郎的父母冲上来抱着儿子哭,一面骂他这是抛妻弃子的报应,一面哭着告诉他都过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女鬼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局外人一般,冷冷望着这一幕。
罗盘七叹了口气,猜到又是一出家庭伦理剧,但又不得不盯紧女鬼,一旦对方出手,他就要及时控制住。
“你还好吗?我,我刚不是拿你挡刀,我是想找武器保护你!”挣脱父母的怀抱,新郎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往旁边走了些,白辞封住了自己周围的空气流通,仿佛新郎的呼吸会脏了衣服。
他看着林云起:“没事吧?”
林云起摇头。
在场人中,就他显得格格不入。没有宾客的慌乱,更没有这出苦情剧的参与感。林云起环视一圈,发现小男孩和女主人不知何时不见了。
白辞:“我刚看他们趁乱离开了。”
“早点回家休息也好,”林云起点头,“孩子今天肯定被吓坏了。”
打架时,小男孩可是差点被新娘子伤到。
白辞对他的发言一向无条件支持:“你说得对。”
口袋里的骸骨狗:“你不要脸。”
林云起就在面前,白辞不好立刻捏碎它,嘴角勾了勾,心平气和记下来这笔账。
台上,老余居高临下望着鬼娇娘,用公式化的口吻说:“跟我们走一趟。”
鬼娇娘却不愿意束手就擒,一袭嫁衣衬得面容更加惨白凄艳,她望着长松一口气的新郎,冷笑道:“你以为得救了吗?”
鬼娇娘向前迈进一步,新郎不停往后挪。
见状,鬼娇娘眼中带有强烈的失望,缓缓说道:
“百年前,北方有一个村子,一位少女被父母许配给七十岁的富商做妾。新婚之夜,少女身穿嫁衣上吊自杀。死后怨气不灭,她再次遁入人世间,寻找真正的良配。”
“……天哥,你曾经为我自杀,你我本来是良配的。”
说着,鬼娇娘蹭掉唇上的口脂,殷红色的痕迹几乎被拉到耳侧。
她本来是想撕掉自己外面的这层皮,但是指甲一用力,浑身就提不起来劲。
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压制了自己,但现在她也无所谓了。
老余皱了皱眉,隐约间感觉到空气的密度开始有了变化。
嫁衣遮掩住了畸形的小脚,鬼娇娘速度却是很快,转眼间来到几米开外,双手捧着新郎的脑袋:“缠绵时,你曾问过我的手为什么这么凉,天哥,你说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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