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贿赂酒店经理邀请林云起做试睡员,一下没了好几万,确实该考虑资金问题。
郑柠被说动,翻出一个小本子,他如今也算黑市上的大客户,有几个固定销赃人。
南柯梦:“最近风头紧,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们还接不接,别东西到手后出不去。”
不用它特别点明,郑柠平时也是这么做的,他联系了那边,对方表示有好货随时都愿意帮忙出手。
一切都很顺利,郑柠带着南柯梦去‘打野’。
和往常一样,南柯梦让人在睡梦中昏迷,郑柠去偷东西。但他不知道的是,装睡的人是特殊小组成员,宝石项链也是仿品。
郑柠当晚便去销赃,双方在黑暗中接头,暗号都没来得及对,便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倒。
只是一桩小案子,罗盘七带着实习成员来抓的人,他先是看了眼销赃的人,之后叼着根烟对实习成员说:“钓鱼执法不足给案件定性,带回去好好盘问,让他们抖出从前的交易。”
钓鱼执法?
犹如惊雷炸耳,郑柠猛地意识到什么,望向南柯梦。
大蜘蛛:“对不起,我是卧底。”
·
明月高挂,小屋里还用着最原始的电灯泡。
同样的审讯室,同样的一张椅子,南柯梦坐完郑柠坐。
罗盘七:“不用隐瞒什么,为了减刑,你同党撂了个一干二净。”
“……”不止人不靠谱,原来所有动物都一样。
郑柠对坦白从宽没有兴趣,他只提了一个要求:“我要见林云起。”
罗盘七叹道:“最近两个月的犯人都提过同一个要求,而他们最后无一例外后悔了。”
郑柠要是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就不会和家里闹僵,最后走向犯罪的道路。他强调说:“林云起不来,我什么都不会说。”
罗盘七打了个响指:“听你的。”
郑柠大半夜被转到普通的审讯室,天亮时,罗盘七通知林云起来一趟。昔日同窗会面,却是以这种方式,林云起坐下后直白地问出疑惑:“为什么?”
“还记得大学时期班里组织的夏令营吗?”
林云起点头。
“那一次我遇到鬼压床,险些死掉。”
鬼压床已经成了一种睡眠障碍的代称,现实里很是常见,林云起听到后毫无波澜。
“是康郁救了我。”
林云起这次有了点兴趣。
“后来他给了我一张符,说是能安神,我日日放在枕下,果然没再出问题。”
林云起没有打岔,任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