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许正如聂言所说,原先长期用药水在上面写字,纸张的触感光滑中带有一丝黏腻。最外层的皮面类似羊皮的感觉,哪怕轻轻揉搓,也不会留下痕迹。
白辞忍住回握的冲动,就事论事:“我认识一个做仿品厉害的师傅。”
林云起连忙问:“如果做多单,给打折吗?”
“……”
白辞知道是自己肤浅了,面前笑容满面的人,很可能目标不仅仅是卖了,还想着多卖几次。
“回头我问问。”
……
夜深人静,林云起躺在大床上,难得没平躺,侧身卷着被子睡。
今晚的月光太过单薄,卧房内比平时黑很多。
衣架上的外套口袋突兀地动了一下,没过多久,一本册子从里面挤出来掉在地上。它先是自动摊开,半本费劲地攀上床单,另外半边册角立在地上,像是个小姑娘垫着脚尖,终于,整本册子成功爬上床。
面对熟睡的林云起,册子中间裂开一条缝隙:“嗷呜——”
没有如愿咬上对方的手指,它被人拎了起来。
册子僵硬地转过身。
不知从何时起,床边多出一人,全身完美地融合进阴影中,在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白辞暂时在林云起身上贴了安睡符,之后冷冷看向小册子:“这么迫不及待?”
知道反抗无用,生死簿没有费劲挣脱,仅仅试图回避对方的目光,但身体不受控制,被迫和白辞对视。
“因为不满他要卖你,所以起了杀心?”
生死簿一动不动。
白辞寒声提醒:“连门口的饿死鬼,都知道你开了灵智。”
伪装失败,生死簿抖了抖,代表摇头否定。
骸骨狗跑出来嗅了嗅:“它在说谎,它身上有负面情绪。”
被抓着的是脊梁骨,很疼,生死簿竟是开口说起了人话,娇声娇气道:“不满,不满方法用错了。”
被白辞那双眼睛注视着,想要扯谎的念头刚一生出,它的脑瓜就一阵刺疼。
“造假需要成本,”生死簿诚实回应,“直接卖就行,回头我自己悄悄跑回来。”
“……”
连骸骨狗都能听出它语气中的真挚,可见是认真的。
生死簿瞄了眼被贴安睡符的林云起:“我就想吸一口。”
上次吃的那滴血已经消化干净了。
白辞盯着生死簿看了几秒,松手。
忍住背上的疼痛,生死簿爬到林云起手指边,自言自语:“就一丢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