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殷问峥重重的叹息一声,道,“我说还不成么?”
“说。”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殷问峥眼神躲闪的说到,“换了些我身体里的血,也不多,很少。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江棠舟双手攥紧成拳,心头已经心疼得没了边儿。
“还有就是……”
“还有?!”
“嗯……”殷问峥心虚点头,“换血需辅以内力施法,便由我在一旁护着,丧了我一身内力,阿棠,以后你可得保护我。我怕是没法子像以前那样保护你了。”
江棠舟猛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殷问峥的鼻子道:“你——你真是疯了!”
江棠舟何曾有过情绪这么激动地时候,如此被殷问峥看着,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还觉得有些高兴,乐了:“阿棠,你便这么生气啊?”殷问峥握住他的手,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亲了亲他的头顶。
“你还笑!”江棠舟想挣扎,却不知这个生病的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他根本挣脱不开,“有何可笑的?”
“就是觉得开心啊,阿棠。”殷问峥紧紧地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江棠舟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药味,殷问峥不觉得难闻,反而很是喜欢,“阿棠,你可知道,我长这么大,几乎从未被人爱过,也没有人真真正正的为我难受过为我欢喜过,独除了你。”
“所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愿意舍你就这么去了。”殷问峥闭上眼,紧紧地抱着他。
“……”江棠舟便泄了身上的力气,没有再挣扎。
殷问峥说的每一个字,又何尝不是他的心中所想?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江棠舟突然不恨宋秦筝了。
宋秦筝或许有些喜欢他吧,可她更爱的绝对是江遇舟。
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好像都不稀奇。
江棠舟反抱住殷问峥,沉声道:“可无论如何,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好。”殷问峥笑眯眯的说到,“我们阿棠,一定会长命百岁,随我岁岁年年永相见。”
殷问峥一说完,动作便变了味儿,从衣衫下摆钻进了里衣去,嘴更是不安分的吻住了江棠舟的,两人正在激烈之时,突然听得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陛下,微臣……咳!”林太医吓得老脸一红,连忙往后急速退去,“微臣是来给祯王看脉的……”
江棠舟也一把推开殷问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道:“林太医请进吧。”
某太医红着一张老脸,同手同脚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