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雨带过来的人不少,不知道是如何躲过这皇宫重重禁卫的。刚才江棠舟完全的劣势陡然被扭转,他与谢翼二人被护在这群问剑阁之人的最后面。
有个蒙着脸巾的男人压低声音道:“祯王,殿外有人接应,您先行离开。”
江棠舟“嗯”了一声,抬起头又影影绰绰望了一眼卜氏,才吐出一口浊气,扶着受了伤的谢翼往殿外奔去。
江棠舟最后只听到他们手中的长剑刺出时发出的“刷刷刷”的声音——
“爷,您终于回来了。”
听到动静立刻迎上来的燕青和听雨忙扶住江棠舟和谢翼。
看到两人身上或多或少沾染的鲜血,都有些心下瑟瑟,听雨更是急道:“这是怎么回事,身上怎么还有血?是哪里受了伤?”
“我倒是无妨,只是谢翼……”江棠舟捂住胸口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为了保护我身上受了不少的剑伤,听雨,你赶紧去备金疮药替他包扎。”
“好。”听雨忙抹了泪往外面跑去。
燕青分别将两人扶着坐下,才道:“爷,恒国那边今日又往子行山内挺进一段距离,还有就是……就在您回来的一个时辰前,勤国来了一位新将军。”
“来便来了。”江棠舟倒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武勇去了,本就会有人来接替他的位置,不然这仗还怎么打?”
燕青一脸纠结挣扎:“可这新来的将军……我们都熟悉得很。”
“嗯?”江棠舟抬了抬眼皮子,倒是多了两分好奇,“是谁?”
“看来祯王对本将军很是好奇啊。”
一声熟悉的轻笑入了耳,帘帐被人突然给拉开来,男人从外面走进来的脚步声让江棠舟觉得格外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燕青却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爷,就是他。”
江棠舟拧着眉头道:“我们……认识?”
“自然是认识的。”男人笑眯眯的将江棠舟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番,才缓慢的开口说道,“没想到有些日子没见,祯王便将我忘了个一干二净,倒是让我好生遗憾。”
这熟悉的语气……
江棠舟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你……”江棠舟抿了抿嘴唇,道,“卢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终于将手中的折扇收回去,用扇柄敲了敲桌面,冷笑了一声:“的确,我本不该在这里,奈何姓凌的父子俩将我从头到尾坑瞒,耍得我团团转,只好离那个是非之地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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