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格外的困。”江棠舟应了两声,在床榻上坐下,询问她,“东西都处置好了?”
“处置好了。”燕青目光闪烁,转移话题道,“那奴婢给您把热水搀好放在这边。”
她说完就要下去。
江棠舟其实本不打算多问什么,可从燕青的只言片语中还是察觉出了微妙的不同,他又怎能继续看得下去,只好道:“燕青,你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
“没有啊。”燕青飞快的答道,“爷是说奴婢刚才不小心手滑吧。奴婢刚才脑子里想着爷的伤口去了,便没顾得上手上的东西,不小心给摔了的。”
江棠舟便“嗯”了一声,既然燕青不打算说,他也没再多问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告诉我,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若是我帮得上忙的定会不遗余力。”
燕青沉默了片刻,才重重的“嗯”了一声,道:“爷,奴婢承蒙您的照顾,定不会辜负您。”
江棠舟笑了笑,将气氛缓和得轻松了些:“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江棠舟有个习惯,若是信任了一个人,便真的不会再对对方有任何的怀疑,所以问完燕青那番话后,他也没有再把这事儿给放在心上。
但殷问峥和他可不一样。
殷问峥总觉得燕青这段时日情绪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出了营帐后便偷摸摸到了听雨的营帐之中,吓得某对夫妻险些没断送日后的幸福生活。
殷问峥清了清嗓子,撇过头道:“事情便是如此。”
听雨一脸惊魂未定的说到:“太……陛下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何须如此偷偷摸摸的来?更何况,这是我家爷的事儿,我必定会认真对待。”
“总之你多看顾着些。”殷问峥冲她微微颔首,“我家阿棠便托了你了。”
“尽管放心。”听雨拍了拍胸口,目送殷问峥离开。
…………
这一日过后不久,殷问峥兵防图便送过来了。
他送来的,是一封完整的兵防图,江棠舟与殷问峥一起熬了个通宵,另制了一份假的兵防图出来,点了蜡烛将真的那份烧了个干净。
殷问峥臭屁得很:“这东西都记在我脑子里,有或者没有,没太大的区别。”
“那你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倒是挺多的。”江棠舟灭了灯,才继续道,“改日我便寻个合适的机会回宫一趟,将这份兵防图亲手交到卜氏手中,避免她再出什么别的幺蛾子。”
“好。”殷问峥和江棠舟把这事儿处理完后也没多待,调戏了他几句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