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燕青的脸涨得通红,“爷怎么能够这么说,这不是在折煞奴婢吗?”
“好了好了。”江棠舟忙将她推到了外面去,“昨夜里我没休息好,我现在想补觉,你就当出去给我一个清净,可好?”
燕青听了这话,才心甘情愿的点了点头往外去了。
营帐里恢复了安静,江棠舟才寻到时机来研究兵防图的事儿。
他必须要想出来一个万全之策,才能既帮殷问峥拿下勤国,又让江迎舟顺利脱身。
虽然他们后来的关系如履薄冰,可江棠舟还是不想看到江迎舟就这般死在勤国深宫之中——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没来得及精彩。
傍晚时,罗掖又来了,照样带着所谓的太后赏赐的银耳莲子羹。
掀开帘帐顺利入内,罗掖看到江棠舟坐在案几上用晚膳,便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自觉地拿了筷子开始动手。
江棠舟反而没了胃口,掩着嘴唇直咳嗽了数声:“罗大人又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急事?”
“没什么事儿,便不能来联系一下感情吗,祯王?”罗掖笑眯眯的望着江棠舟,“祯王不用膳吗?”
“没什么胃口。”
这倒不是江棠舟随口说的,近日他的确没什么胃口。
兴许是因为天气突然热起来了,他坐着都觉得热,所以这满桌子的热食让他提不起丝毫想吃的兴趣,所以这两日他的脸蛋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了。
自从那一日差点被罗掖发现,他已经有好几日都没和殷问峥见过面了,现在甚至有些不太敢和对方见面,因为殷问峥一定看得出他瘦了。
被殷问峥看出他瘦了,那还得了?那人,是想方设法也要过来看着他吃晚饭的,若是被发现了,岂不是同时坏了两边的大事儿?
这么想着,江棠舟便强逼自己往嘴里送了点热食,谁曾想刚一入口,便觉得胃里一阵反酸,忙干呕了两声,接连数声的咳嗽让他的脸先是泛起了一阵潮红,紧接着变得苍白无比。
“祯王最近的身体好像不太好。”罗掖拧着眉头说到,“可需要微臣帮上什么忙?”
“不用。”江棠舟闭上眼,一副送客的模样道,“罗大人少来打扰我一些,兴许我的身体就不会有这么差了。”
罗掖的脸上微妙的出现了一丝尴尬:“今次前来,是来给祯王送信的。”
“嗯?”江棠舟这才往他的方向看了看。
罗掖将怀里的那封信掏出来,放到江棠舟的手上:“一共两封,一封是太后娘娘送来的,一封是陛下送来的。先看哪封,祯王来定便是。”
江棠舟应了一声:“怎么,罗大人对本王这么感兴趣,连拆信都要看?”
罗掖这才站起身:“那就不打扰祯王看信,微臣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