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舟手上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注意安全。”
殷问峥往前走了几步,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倒过来在江棠舟的嘴角亲了口:“我会安全回来的。”这样大步往营帐外去。
好好地大年初一,被突如其来的一场仗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所幸殷问峥早有应对之策,分散了一队恒军布防,倒不至于完全被打得措手不及。
江棠舟又在床上缓了会儿,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才叫燕青来伺候自己起身。
燕青进来后一看他脖子上的吻痕,便臊红了脸,毕竟昨晚是她守的夜,这两人一夜荒唐孟浪,她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没想到白日里正正经经的江棠舟到了夜晚竟跟一只狐假虎威的小猫似的,还能这般那般……
燕青忙将自己满心的思绪收回去,替江棠舟换好了外衣。
结果江棠舟感受到自己穿的是高领,非常不自觉的开口道:“怎么给我拿了件高的?”
燕青刹时臊红了脸,支支吾吾道:“爷如果不穿高领子的,脖子上有些痕迹挡不住,可能……”
江棠舟瞬间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也觉得尴尬,但还是强作镇定的说到:“那便就这件吧。”
燕青这才松了口气。
“听雨丫头那边可起了?”
燕青心道自己这个单身狗作的是什么孽,毕竟昨晚她是两边夹击,这头刚刚叫完那头又开始,一个黄花大闺女生生在冰天雪地里被喊出了一声的冷汗。
燕青搓搓手,组织措辞道:“听雨姐姐昨夜兴许有些疲累,现在尚未起身,想必得睡到日上三竿去了。”
江棠舟再次心领神会:“那便罢了,让她睡吧。”
“是。”
燕青终于得了解放,浑身轻松的出了营帐。
………………
京都。
大年初一,难得一年之中可以休憩享乐的一天,街巷两边站满了叫卖的人群,领着小孩子的百姓走在街巷之中,时不时也花上几个铜板为叽叽喳喳的小孩子买上一串糖葫芦或者一个肉包子。
与边关的穷困潦倒截然不同,京都丝毫没有被战争的阴影所笼罩,与从前的太平盛世毫无区别。
城门大开,直至一衣衫褴褛的男人骑着跑得已有些口吐白沫的汗血宝马直往城中冲来,这过年的气氛才有了点被破坏的感觉。
守城的刺出了长枪:“什么人!”
马背上的男人抬起手,攥紧了袖中的密信,眼神由涣散逐渐聚焦,最后一抹嗜血寒冷自其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