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江棠舟拧着眉拒绝道,“油水太多我也吃不下,倒不如那清淡一些的。”
“清淡一些的你吃得也少,”殷问峥皱着眉头,“看来还是得我看着你吃,你才能多吃一些。”
江棠舟没把他这话当回事,岂不知殷问峥已经在心里琢磨着以后能与江棠舟一起吃饭,便都来寻他,他忙得很,只是看能不能抽出吃一顿饭的时间来。
两人这边聊着聊着,突然听到帐外有了动静,殷问峥站起身来摸了摸江棠舟的头,说:“待会儿别说话。”
江棠舟“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的功夫,营帐内蜂拥入了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大络腮胡子,身高约九尺的男人,穿一身副将的银甲,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凶戾,看上去满是煞气。而稍微落后他一些的人便与他截然不同,看上去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只不过眼中同样蕴含着血腥味似的,一看就是双手沾满了鲜血,在战场上杀过不少人的。
两人身后还跟了几个,不过挺安静的,看上去气势也没这两人强,一看前面两个就是领头的。
络腮胡子注意到了江棠舟:“将军拿这么个玩意儿做侍卫,不怕来了刺客反倒成了你护着他?”
殷问峥的脸猛地一沉,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难不成你打算来给我当侍卫?若是吴将军愿意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
原来这便是吴聪吴将军。
江棠舟虽说来了军营后便足不出户,但有听雨这么个爱打听的小丫头,倒也知道眼下恒国军的一些简单情况,譬如说这位吴聪吴将军,多年在边关摸爬滚打,是一步一步靠杀敌坐上眼下这个位置的,立下了汗马功劳无数,是个值得钦佩的对象,就是说话嘛,有些不太中听。
吴聪是被凌应翀一手提拔起来的。
想必另一位便是那舒芩舒将军了,这位是空降兵,是卢沿风来了边关后拉拔起来的,跟吴聪那边的人极其不对付,在战场上,他惯会使用阴招,所以其余的人对他很是不屑,但他脑子聪明,做军师那绝对是极有用的。
“几位坐吧。”
殷问峥率先落了座,江棠舟便站到了他的身后去。他已经事先熟悉过这营帐内的构造,只要全程低着头,不出错,便不会被发现他是个眼盲的人。
吴聪先开口道:“棋城那边五次三番有异动,还有百姓第二日被人发现死在城外的,想来勤国那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棋城。我们必须得早早谋划,以免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舒芩冷笑一声,却完全持相反意见:“吴副将可知晓什么叫做声东击西?我反倒觉得棋城旁边的堀城更有可能是他们下一个打算进攻的地方,那边安静得仿若世外桃源,事出反常必有妖。”
“笑话,我老吴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能连个战术都弄不明白?姓舒的,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刚才已经说得非常明显了。”舒芩淡淡道,“某些人头脑太笨,连声东击西是什么意思都琢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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