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对方:“殷问峥?”
殷问峥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睡着。
江棠舟吓得立马起了身,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连忙跑到外面去喊人。
谁能想到昨天还生龙活虎的殷问峥过了一个晚上竟然就生病了呢。
不过倒也想得通,昨夜殷问峥泡了冷水不说,晚上还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在冰冷的地板上陪江棠舟坐了那么久,这还是大冬天的,不病他病谁?
呼啦啦一群人全都从门外涌进来了,为首的便是换了一身浅青色素衣的若简,她径直在床边坐下了,有些埋怨似的开口道:“太子爷都多少年未曾病过了,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江棠舟垂下眼,抿唇有些愧疚道:“都怪我,昨日是我……”
“还是先看看大夫吧。”听雨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人总会有个伤啊病啊的,现在怪人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倒不如先去找大夫。”
“我去找大夫。”谢翼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燕青打来的一盆热水放在床侧,若简纤细的十指放入其中,拧干了帕子放在了殷问峥的额头上。
若简这才回过头道:“祯王,太子爷生了病,这么多人在房间里待着恐怕对他不太好。”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听雨先坐不住,开口道:“就算要照顾,也是我家爷来照顾,轮得到你么?”
若简没说话,江棠舟却开口道:“太子自小都是由若简姑娘照看的,她确实得心应手一些,既然若简姑娘都这般说了,我们便在外面等着吧。若简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叫我。”
“爷!”听雨气闷得直跺脚,冲那若简重重的哼了一声,出了门。
将门合上,听雨才道:“爷,您看不出那若简就没安好心么!她明显就对太子爷……”
“我知道。”江棠舟还在为自己没照顾好殷问峥而伤神,听到听雨这话心里头便更加的不舒服,拧着眉头说到,“但若简姑娘确实更得心应手一些,再者说……说不定太子更愿意让若简姑娘照看他。”
“您气死我得了!”听雨重重的哼了一声,“您在这儿受着吧,我再去弄点热水来。气死我了。”
江棠舟表面虽然说得大义凛然,但心里头也不怎么舒服。
但确实如他所说,若简照看殷问峥,肯定会比他更合适。
毕竟他一个瞎了的人,连东西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江棠舟在门口站了会儿,终于等到了殷问峥退热的消息,那若简也推门出来了,她杵在江棠舟的面前站了会儿,才脸色不渝的道:“祯王,太子爷说让您进去。”
“好。”江棠舟立马推门进了屋里。
屋里有一股很淡的味道,江棠舟摸索着床的位置,手腕被人给紧紧地握住了,他被牵着坐在了床侧。
江棠舟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愧疚道:“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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