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去议论人家,”江棠舟敲敲她脑袋道,“自己去琢磨琢磨自己的事儿吧。”
“我有什么好琢磨的?”
“自然是琢磨你和那谢小将……”
“爷!”听雨红着一张脸,跺了好几下脚,娇嗔道,“您别开我的玩笑了,我真没想过要嫁人,我就想一辈子都跟在爷身边,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听到这里,江棠舟却垂下眼,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是个短命之人,你就算跟我,也跟不了多长时间。”
“爷别说这样的话!”听雨恨不能堵住江棠舟的嘴,“只要好好养着,爷定能活个长命百岁的。”
江棠舟摇摇头,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彼此都知道,他的命是短,也是真的活不了太长的时间。
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听雨又抬起手抹了抹泪,她不想在江棠舟面前表现出来,便端了水道:“我去换水。”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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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舟的伤,又过了十日,才算是结了痂,拆掉了纱布。只是穿衣服仍有些不太方便,稍微动静大了,便要渗血。
那日拒了凌应翀之后,对方又来递过两次帖子,都被江棠舟以“身体不适,需要休养”给回拒了,兴许是凌应翀意识到了什么,便没有再递过帖子,频率大大的降低。
江棠舟好些日子因为不能沾水而未曾洗过澡,今日总算是忍不住了,寻了个时间好好地泡一个时辰,出来时头甚至有几分眩晕。
他换了衾衣,头发半湿着披在肩上,听雨本打算替他弄干,却被他赶走了。
难得的清净,江棠舟更想在外面坐会儿,感受一下夜色。
只是没想到,本来只打算自己清净,却在房门外撞上了殷问峥。
他的手被突然拉住了:“去哪儿?”
江棠舟听出是殷问峥的声音:“随意找个地方坐会儿。”
“来这。”殷问峥拽了一把对方,让江棠舟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他扫了一眼江棠舟,眉头皱起来,“不把头发弄干?”
“今日有些热,”江棠舟说,“在外面坐会儿,自个儿便干了。”
殷问峥“嗯”了一声,将手中的酒坛往上一提,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江棠舟也闻到了醇厚的酒香味。
殷问峥本想递给他,转念又想到对方身上的伤:“伤势如何了?”
“结了痂,估计快好了。”江棠舟对酒倒没有太大的欲望,只是察觉到殷问峥好似喝的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