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舟发怔的时间,三人已经一同进了那鸣凤楼,殷问峥完全是老手的模样,他刚一进来,就有姑娘迎上来:“殷公子,许久未曾见过您了,还是老样子么?”
“嗯,”殷问峥淡淡的点了点头,“先领这位姑娘和公子上去。”
他松了手,攥紧手腕的那滚烫的热度突然没了,江棠舟心里便空了一瞬。
他没动,垂着眼听殷问峥和那姑娘调笑了两句。
“那这位公子,奴家先带您上去?”那姑娘转头过来冲着江棠舟笑了笑。
江棠舟微微颔首,也没问殷问峥这是要去哪儿。
“奴家看公子眼生,应当是头次来咱们鸣凤楼吧?”那姑娘亦是个长袖善舞的,极快寻到了话题要跟江棠舟聊。
江棠舟点了点头,听雨却是莫名问道:“太……殷公子,应当常来吧?”
“也不算经常,”姑娘思索片刻,道,“一月能有个一两回便算是不错了。”
频率也算高。
听雨撇了撇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棠舟,没发现他神色有何变化——可他自己却有些忍不住了,挨江棠舟更近了些,小声嘀咕道:“先头就听说他是个风流浪子,进了府中后一直没发现他怎么风流,还以为是外面以讹传讹,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慎言。”江棠舟轻拍了拍听雨的手背,道,“别人如何,与我们又何干?管好自己就是了。”
“可他也不算是别人了呀!他可是爷您的——”听雨的声音骤然拔高,然后又戛然而止。
她意识到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不太合适。
听雨重重的哼了一声:“方才我还以为姓殷的对咱爷有那么一点点点的想法,如今看来,或许只是他随性而为,处处留情,根本当不得真的。”
江棠舟的步伐微妙的停了一瞬——幅度小得几近于无。
他神色不动,淡淡道:“听雨,你想想,最近可是我太纵着你了?”
听雨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
“便是此处了。”那领头的姑娘在门口停下,道,“这是殷公子专用的一间房,二位请在此歇息片刻。”
“专用的房啊?”听雨嫌弃的扫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谁知道他在里面都做过些什么!”
江棠舟已经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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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收拾完东西后进屋,便看到他家主子坐在地上又似犯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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