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渡之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道理都不懂,怎么还有脸吃?”
温如玉吃饼的动作一顿,韭菜饼卡在他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终于等他艰难的咽下了饼,他终于觉悟了:“我算是发现了,你是想把之前吃的亏全部讨回去对不对?”
谭渡之心平气和:“寄人篱下就要又寄人篱下的觉悟,你觉得呢?”
温如玉横了他一眼:“你搞清楚了,寄人篱下的到底是谁!”他可是有随身洞府的人,白吃白住的人分明是谭渡之!
谭渡之夹着勺子喝了一口粥,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和小叶是道侣,我的就是他的。”
叶缓归已经不想听这两个人吵吵闹闹了,一听这两天吵架,他脑仁子就疼。他要赶紧吃完了送老谭去针灸,回来还要给长工们做一些简单的午饭。
等叶缓归从镇上回来的时候,他的院子中已经铺满了金灿灿的麦子。麦田上空出现了一大片金灿灿的铺平的麦子,仔细一看,只见麦子下有一层轻柔的白纱。
白纱悬浮在空中,在地上留下了阴凉。长工们也因此免去了太阳的毒晒。收起庄稼也更加卖力了。
有了蛟纱相助,收下来的麦子再也不愁没地方晾晒了。蛟纱轻薄透气,在上面晾晒的麦子干得比晾晒在院中的快多了。
温如玉揣着手往自己脸上贴金:“世上还有我这种大公无私的善人吗?比起白吃白住的,我可是有求必应啊。”
叶缓归哭笑不得,他轻声问谭渡之:“你是怎么能忍受温如玉的?”
谭渡之正色:“忍不了,所以每次都会打起来。”
谭渡之和温如玉八字不合的传言就是这么来的!
麦子刚脱粒下来时富含水分,咬上一粒会有爆浆的感觉。而晾晒好了的麦子咬起来就没有这么轻松,等麦子晒到不太容易破裂,咬起来嘎嘣脆时,麦子就算晒好了。
这几天天气好,晾晒在蛟纱上的麦子第二天傍晚就可以收了,而晾晒在院子中的麦子则需要晾晒三天。
叶缓归门口除了果林和道路之外的田地有一百多亩,他种了二十亩油菜籽和六十亩麦子,剩下的杂七杂八的种了玉米花生土豆之类的。
六十亩麦子,老刘他们十几个人花了整整四天半的时间才全部抢收出来。一筐筐的麦子往储物袋中倒的时候,叶缓归真的太感激老谭送的储物袋了。
前年的灾难给他带来的阴影太深,他一下扩种了好几倍的地。种的时候光想着不用挨饿了,收的时候却没考虑到存放问题。如果没有这个储物袋,他根本就不知道收下来的麦子能放在哪里。
麦子收完了之后,老刘他们将藤纸给挪到了油菜田旁边的麦田中。清理干净藤纸后,他们将一根根倒伏在田里暴晒了几日的油菜给小心翼翼的抱到了藤纸上。
此时的菜籽荚已经完全褪去了青色变得干瘪,稍稍一捏,菜籽荚的两边就会脱落露出里面一粒粒圆溜溜的黑色的油菜籽。
菜籽杆比较高,再用稻床摔打脱粒就不适用。不过老刘他们有办法,他们将菜籽均匀的码在藤纸上,随后取出了连盖开始敲打菜籽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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