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仔细探查江澍晚的伤口,手指触上洇洇血流。
温热的,确实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血。
为何会这样,方才他二人不是还站在一起好好说话吗?为何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眼见江澍晚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不多时便已恢复成昨日在密室之中的样子,云殊华猝然惊醒回神。
对,疗伤!
他二指捏起一道法诀,心中默念净心咒,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少顷,淡弱的法力缠绕在手腕之上,如几缕薄烟拂在江澍晚的伤口处。
云殊华怔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开口道:“怎么会……我的法力呢?”
他的法力去哪了?为何整整一夜后,并没有恢复,反而在渐渐流逝?
云殊华重新调转法力,依旧发现自己经络脏腑中并没有任何灵流涌动。
恰在这时,耳边忽地响起尖锐的刺鸣声,他只觉脑中一痛,意识模糊,周遭一切的事物都在他眼中天旋地转起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同上次一般,并未持续多久,待到他重新恢复清醒时,那种刺痛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殊华擦了擦下颌处的冷汗,将地上昏死过去的江澍晚抱起来,向他房屋走去。
他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这几日哪里也不去,就住在此处守着江澍晚好好疗伤,一定要将这诡异的地方摸清楚。
那对灵氏姐弟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去打网球了,迟了一会儿呜呜。
第34章 鸾音鹤信
日上三竿时,灵绍逸睁开了眼睛。
算来云殊华入古镇已有三日,这些日子他心头一切烦恼全无,每日吃好喝好,只等鱼儿上钩,好不自在。
思及此,他懒散地在床上滚了滚,随后沙哑地开口唤着:“来人,备水。”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今晨门外无任何人推门应答。
灵绍逸屈着腿在床榻上神游天外地发了会呆,啧了一声,充满怨气地从床上坐起。
悬泠山顶上的寝宫睡得不如山谷中舒适,连侍奉的人脑子都不太灵光。
阿姐近日制作人俑的水平是越发退步了。
他用手指拢着松散的长发,随意用绳结挽至脑后,自己去后堂烧了水洗漱。今日不用扮作姐姐的样子,穿衣时也无须精挑细选,少了许多繁琐的步骤。
灵绍逸取出一件青衫,随意地往身上套了套,临出门时走过坐靠在小轩窗旁的梳妆台,余光瞟见惯常涂抹的几盒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