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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阆默不作声地看着,既不试图加入他们,也不出声打破这番景象,他唇边不自觉地绽开一抹笑意,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明显,连同眼中倒映出的火光也变得细碎。

这样难得的闲适悠然,在第一声惊呼响起的时候,就被彻底裂成碎片。

他一直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到这时候,才顺着众人的目光朝无尽的夜空望去。

然后,徐阆唇边的笑意就这么僵在了那里,凝结成了冰,刺刺的,冻得发疼。

本应是黑夜的天际,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火光,炽热而肆意,近乎于临近傍晚时的霞,然而夜幕早就降了下来,再怎么想,天空中也不该出现晚霞,更别提那些点缀在空中的群星像流动的银鱼一般,一圈圈的,汇聚,扭曲成圆盘的形状,在每一个呼吸声中缓缓地流淌。

苍穹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撕裂,不知从何而来的火光透出来,隐隐约约,又能听见雷声似的响动,咚,咚,咚,闷闷地几声,在东边响,西边也响,接二连三的,将火光连成片。

云上的巨鼓被敲击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在徐阆耳畔炸响。

他很清楚,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不是雷声,不是雨落下来的预兆,而是——

而是另一个世界,凡人竭尽一生也无法抵达的彼端,即将崩塌的悲鸣。

作者有话要说: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刘禹锡《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第269章 追逐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徐阆记不清了。

等到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临安已经离得很远了。

他坐在载满了干草垛的马车上,?木板拼接的马车晃晃悠悠,?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颠簸,他出了半天的神,回头一看,车夫还在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俨然是自得其乐的模样。

从徐阆离开昆仑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二十天了。

空中的异象持续了很久,久到皇帝急匆匆地召集那些道士们进宫,又催促祭司,要他推测出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到底意味着什么,?天灾吗,?人祸吗,凡事总要有个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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